师傅。小顺子佩上了剑,兴奋得微微发抖,咱们这便走么?
辟邪望着他微笑,别急,且等个人。
不刻,门外便马蹄哗啦啦响成一片,辟邪取了靖仁剑背负在身后,招呼小顺子出门。
公公!陆过高坐红马之上,右手更挽了两匹骏马,盔明甲亮,煞是英武,陆过奉旨侍从公公震北军前监察。
有劳。辟邪抱拳笑道,小顺子,走罢。
他们领皇帝严命火速赶往努西阿渡口前线,才起更时出发,连夜疾驶,至六月十九日天还未亮,三人已过了出云隘口。
此处守军只有一万人,大多是出云关原来的驻兵。辟邪见炮道已然铺设好,壕沟也向北挖进了一里有多,和陆过说了,由他颇褒奖了几句,随后吩咐此处守军清理壕营,便于弓箭手多多操习。
他们停留不过大半个时辰,稍稍饮食,便又加紧北行。三人所乘的都是军中数得到的骏马,其中陆过的坐骑乃是李怒所赠的一匹神俊的红马,名叫流火。它奔了一夜,不过歇了片刻,吃了些草料,便又生龙活虎起来,三匹马中只见它最是神采奕奕。
辟邪爱惜地抚摸它颈中光滑的皮毛,对陆过笑道:果真是好马,我从前也养过一匹,毛色骨骼都很象流火,却一直不知是什么地方的种。
陆过道:李师道说过:白羊以西一纵高山之后,人迹罕至,翻过山去又是大漠,此马祖先来自那沙漠之中。
辟邪笑起来,只要说到马,李师便无所不知,学识之渊博,能吓人一跳。他贴着流火的脖子,轻声道,我原来有个朋友,与你一样呢。却不知你们谁跑得更快些。
日出之际,三人上马继续北进,只见火色燎尽天地,远方渡口西面方向,便是夕桑雪山之颠,此刻似乎是天神之血滴溅,赤红竟有宝器光华。想到夕桑一语就是匈奴人鲜血之意,大概指的就是这日出蓬勃的一刻。
日头升到一半的时候,便能看见震北军统帅王骄十的屯营,辟邪捧皇帝手谕,带同陆过和小顺子下马。
小顺子高声道:御前掌笔辟邪,奉旨监察震北军营,请见王大将军。
辕门前的兵士将辟邪手中明黄卷轴看得清楚,当下跪地道:匈奴人日出时便在抢渡,大将军已去渡口了。
辟邪将皇帝手谕交小顺子收好,问道:大将军在那一带督战?
凤尾滩。
凤尾滩石多水浅,确是最容易横渡,王骄十在那里督阵,毫不意外。
辟邪三人横穿联营,未至渡口,就闻战鼓厮杀之声震耳欲聋,一处搭建的高台之上,箭旗疾挥,想来正是王骄十所在。辟邪跳下马,便有人查验腰牌。
我自御驾前来。辟邪摸出勘合符令。
四处都是人马嘶沸,那人不得已拔高了嘶哑的嗓子,大将军正在上面。
看着马。辟邪将缰绳抛给小顺子,带着陆过登台。
凭栏一人身负重甲,威武屹立,正是王骄十,不过回过头看了辟邪一眼,道:且等一等。
辟邪与陆过皆抽空眺望,只见南岸箭楼林立,有几处为匈奴火箭点燃,正静静地燃烧;滩中血红,散落百多具尸首,匈奴骑兵畏惧中原弓矢,正喝骂连连,不住退兵。
王骄十松了口气,扭头上下打量辟邪,这位公公是
御前内书房掌笔辟邪。
哦、哦。王骄十道,家父身故时,就是公公在他老人家身边?
辟邪仍记得王举垂死的眼神,不太舒服地道:正是。
公公在御前当差,想必带来皇上旨意?王骄十为人聪明,立时猜到辟邪来意。
陆过朗声道:众人回避,震北大将军王骄十接旨。
一时高台上的佐将纷纷散开,辟邪上前道:奉谕震北大将军王骄十
王骄十道了声接旨,单膝跪地听辟邪宣读皇帝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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