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人,情授意合,除心胜高傲外,却无其他恶行,这得归功乃母扶桑姥姥。在那种不平常的境遇里,桑姥显得特别高傲,由于生性冷静,所以不屑同流合污,儿媳们也染上了这种性格。
玄风道人,虽然不满,可还恐惧桑姥三分,毒龙叟以顺服掌门为职志,门中有令不能不行之。儿子妻儿,有时不免带着三分强迫,朱琏和乃妻,可不敢过分违逆。这一次,两人下山,也由玄风之命而来,此意,自然含有绝大心机,因为六妙淫姑缉捕两年,仍未如愿;这一回,却想母女天性,不管云英背家之志如何,父母之命,强迫回山。做儿女的自然不敢违逆!若两人不能执行掌门之命,玄风道人立时可以借机翻脸,毒龙叟也得身受不是。云英见着父母,已悲从中来,泣不可抑,当时就要扑上前去,母女相持,痛哭一阵。
龙女忙劝道:“伯父母此来,明是玄风道人的阴谋,如你避而不见,敌人计谋,自不逞,否则中他们诡计!”
云儿已是泪人一般,泣道:“有父母避而不见,这也是人子之道么?,”
霞儿宝硫,为之语塞。云英把身上琵琶,交与宝琉,郑重说道:“为着此物,麟哥哥曾出生入死,才取了回来。这一会,我似乎觉得凶多吉少,神物奇珍不能资敌,但我也不愿拒绝父母,这种矛盾心情,经常紊诸梦寐,你们待我这番心意,只好来生图报了!”
霞儿室琉,泣不可抑,一时芳心大乱,却也无法再度劝阻,一声“爹娘!”人如鲛泣,她一纵而出,俏生生的跪在朱琏和司徒琦之前。这一来,不但震撼了两位掌门,更急环了麟儿和惠元,两人双双纵出,护着云英。
射姑仙子司徒琦,芳心一怔,拿眼望了望丈夫,逍遥秀士一皱剑眉,似有黯然之色,但旋又归于平静,背手望天,连看都不看女儿一眼。司徒琦长叹一声,走近女儿身前,泪光闪闪,喝道:
“孽障,你心目中还有父母么?速随我重返阴山,静候掌门发落。”
麟儿冷笑道:“把云姊弄回阴山,无非是再来一次五马分尸的酷弄,对待自己儿女,这也没有什么好处!”
司徒传玉容一爽,叱道:
“此话怎讲!”
“六盘山飞龙观,云妹姊普被六妙淫姑暗计擒缚,贵派掌门手令,五马分尸。我们迟到片刻,你也见不着亲生女儿,倒不知是何居心,非把人弄死不可。”麟儿剑眉掀动,愤然作色。司徒琦一时倒被怔住,哑口无言。
朱琏朝着爱妻身旁纵落,冷峻地道:“他和这逆女有何关系,容他在此胡言!”又把目光将麟儿惠元扫了一眼,大声喝道:“你们两人,就是季嘉麟和陈惠元!”
元儿因云英姊,犹跪立末起,又因她性情激烈,一言拂意,可酿出绝大麻烦,只好强忍怒火,勉强笑道:“世伯所猜不差
朱琏忙沉声喝阻道:“我们中间,那来这等称谓?朱某奉掌门之命追缚逆女,而且对于两位,也不例外。”旋面顾司徒琦,冷然道:“可用丝条把道女绑缚,带回阴山覆命!”
司徒琦眼眶里充满泪痕,拿出一条白光闪月,约有两指余宽的丝带,把人绑好,斜刺里,立纵出龙女,将人监视。
突闻朱琏狂笑一声,昂然道:
“你们两人就此领死罢,趁早抽剑发招。”惠元正待出手,麟儿却含笑地走了近来,他空着双手,连玉笛也插在背上,了无惧意,陡地略睁双眸,目射精光,低喝道:“长者如必欲动手,晚辈愿凭一双肉掌奉陪!”
朱琏哼了一声,也未致答,却随手折了一段竹枝,校长约四尺,去叶持枝,而后冷然笑道:“看你所背宝剑,原是前古仙兵。朱某就凭这根竹技,和你身上宝剑一较高下!”
这口气大得吓人,使两位掌门暴吃一惊。因为竹枝代剑,而且明知对方是柄宝刃,不是剑术超凡入圣的人绝不敢如此大胆,不禁为麟儿担了一把冷汗。
这孩子,把一双烁若明星的大眼眨了一眨,也折一段细长竹条,笑道:“这比划也颇为有趣,因为竹枝柔,死不了人,真戏假做,绝对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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