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娇媚一笑,少妇风韵最为迷人,因为相隔最近,一种奇异立僻,直沁心脾,使袁素涵心中一荡。但这恶魔,可也机警,突想及射姑仙子,平曰守身如玉,绝不逾闲越险,突然反常,事情绝不简单,而且,适才一掌,虽然打向桑姥,但对方却苦无其事,反莫名其妙,反弹而回。莫非她们婆媳间,在功夫上,彼此互相有勾结…
这一想,立敛心神,表面上,却故作受宠若惊,但把全身真力,聚诸两掌,随时可以挥掌制敌!朱琏始终未曾露面。
袁素涵知道再打下去,只有吃亏,除了龙子以外,眼前的人,都是可疑份子,甚至司徒琦的浅笑轻频,在平日,自然求之不得,此时事出辞然,使人觉得愈笑愈可疑。
丝绳既解,桑姥将人往背上一搭,云英昏昏迷迷,似觉疲惫不堪。桑姥一皱秀眉,颇为惶急,一手持着丝绳,两眼却注视着敌手,随手朝后一绕,丝绳纠结,将人扎住,两手把龙子朝着袁素涵前面一推,朗声喝道:“狂徒,还不快滚!”语罢,一扭腰,朝后便掠。
袁素涵一声狂吼,双手连扬,随手发出六丝寒光,那是玄风道人韭叶穿心箭,闻啸刺耳,箭如电掣,激射而来。
正值千钧一发。不料桑姥一抖双臂,腾身飞纵,如天马凌空,朝前面大石之后,更跃,一阵火光迸发,碎石漫天纷飞,那巨石竟作了大部的挡箭牌。待袁素涵跃落石。对手业已云远!云雾山离崆峒约百余里,碧落岩下,就作了这祖孙两人临时息止之地,说来桑姥也自我沉痛,数十年养尊处优,而今亡命山林,云英调休后,人已清醒,只觉四肢麻木不仁,全身功力似已完全失掉,桑姥特就她全身穴道,仔细检查,知也了无他异,不由笑道:“他们既未打你、也未做什手脚,而且本门那几种害人方法,我无一不晓,怎会唤然弄成这般情景?
想是绳索绑缚太久,弄成血脉不通,真气不继,好好调息一会想可复元!”
云英含笑点头。这样过了六七天,云英症状,可愈来愈坏,起初,玉容那脸瑰色,已失去往日光辉,水红菱似的两片朱唇,也惨白失色,全身软弱无力。左右手连脉博几乎诊断不来。
桑姥不由着了慌,暗道:“这孩子,如有什差池,那无疑白费我一番心血,而且惹人责怪。人多识广,不如即日奔崆峒,共商良策!”
桑姥把以上经过,说明之后,只听得众人心神一冥。玄风道人,果然绝不轻轻放过,这次缎羽以后,桑姥和云英,在江湖涉足时,危险之多,只有日胜一日。
麟儿也静立在身后,双眸紧锁,似陷入深思,猛可里,双眉频掀,似乎忆及什么,竟大声面询云英道:“令尊擒你时,有没有对你下手?”
云英连忙摇头。桑姥苦笑道:“我想道子朱琏,还不至于下这种毒手!”
鳞儿一脸的果断之色,立道:“十有九成,这种病,是一种绝毒阴手,也许起因就在袁素涵那一拍,但伤害的哪一部,无法查出罢了,此地和阴山相隔太近,云妹在此,至不适宜,不如由桑姥前辈,携她飞赴本门。小侄身旁,尚有捣碎的天露兰宝和灵芝马液,每日饮它一点,暂时把性命保住。而后设法查出病源,妥善治疗便了!”
紫阳真人笑道:
“这一点,倒不失为可行之策,老前辈高见如何?”
桑姥想了一想,才道:“老身性如野鹤闲云,邀游昆仑一趟,原无不可,只是此身不祥,每到一处,必有灾祸。据我看,还是这么办理为宜,云英由我伴送昆仑,就烦司马道友派人照料,果获生痊,老身自当御环以报。”语罢,脸上透过一阵凄凉之色。
紫阳真人,知道桑姥最好面子,而今家难奔,自然伤怀之极,以她身份,绝不愿寄人篱下,遂也不作勉强。
当天下午,昆仑掌教,决定和桑姥立刻返山,并命麟儿立设法奔大雪山,面见神山三老,请求指示机宜,以疗云儿的伤势。
这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桑始和紫阳真人,别过崆峒僧掌教夫妇后,复由真人把麟儿唤在一旁,暗中指点,立骑着桑姥座下灵鹤,雪光素云,径奔昆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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