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勇伸手扯起安侯,笑道:“你是很有心计的,怎么跟着哥哥乱跑。”
刚闹到这会儿,敬侯和顺侯赶来了,他们看见英侯跪着,老远处就爬了下去。
浣青说:“没有你们的事,起来。”
查老太太气呼呼地坐在床上说:“打,都要打,师父,干脆从严管教他们一顿,没有一个好东西,英侯不见得最坏……”
浣青道:“不干敬顺两个人的事。”
老太太抢起来说:“什么,昨天是不是顺侯也出去了?”
松勇笑道:“我说个情吧,都起来,听妈的话别管闲事,你们要晓得,古代许多行侠仗义的人,他们最着重的还是一个字孝,父母在不许人……好了,你们读破万卷书这些话还用我讲吗?”
浣青道:“都上书房去,明儿起每一天每人要做五篇策论,两首律诗送给我看,那一个不能完卷,就不要来见我!”
弟兄们听了这样话都觉得有点头痛,爬起来一窝风出去了。
顺侯落在最后,他回头望着床上装鬼脸,偏又让老太太看见了。
老人家槌了一下床,喝道:“顺侯……”
顺侯早是一溜烟飞逃走了。
老太太接着笑道:“真了不得,这一笼鸽子简直无法无天。”
浣青道:“大妈就把英侯宠坏了,不是您老人家撑他腰子,他也不敢。”
老太太道:“成,一句话,我从此不管,可是他要花钱你得给他。”
浣青笑道:“大家听哪,这还算不管哩!”
松勇笑道:“英侯天生一片侠肠,好善乐施,急人之急,他花的钱听说很可观,大概都是老太太给的吧?”
老太太道:“可不是?他的妈才一毛不拔呢,钱留着作什么,行善还不是顶难得的事呀!”
浣青道:“不讲啦,大妈,行善那里绝对指花钱。我们还得为玉奇姐弟想想,有没有办法帮助他们?”
松勇道:“过两三天,外面风声稍为宽一点,我总看他们去。我的意思,打发他们回新疆老家,当然我会用一篇话警告他们。”
浣青道:“老哥哥去一趟最好,我也要给他们一点儿盘缠,明天送到府上去。”
松勇笑道:“我想他们应该很有钱,表示一点意思也罢,老太太请歇歇吧,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弟妹改天见。”
说着,他立刻带着虎男夫妇俩一道儿走了。
松勇父子走了以后,浣青玉屏等也感觉到疲倦,忙不迭的催着开饭。
吃过饭后浣青又找婉仪老姨太谈了一会话,回来时一家都睡下了。其间只有一个人睡不着三少爷安侯。
安侯昨夜跟菊冷小姑娘搞得很亲热。
酒醉时小姑娘在旁服侍他,大概也总有几分知觉。
当时小姑娘也很醉,不免衷情流露,款款依依,这使我们三少爷着了迷。
一夜相思,通宵失眠,第二日他就有点病了。
可是,他怕浣青,不得不强打精神胡诌了五篇策论两首律诗。
既然是胡诌那还能好,浣青一看光火了,着实把他教训了一顿,想不到第三天他就躺在床上不能起来。
英侯深知三弟病源,但不敢明白告诉母亲,大家总以为不过是感冒风寒罢了,谁部不以为意。
又挨了一两天,三少爷竟有点疯癫的样子,屋里无人时,他会哭也会笑,一会儿画空咄咄,一会儿捣枕挝床。
英侯吓慌了,只得跑去告诉婉仪老姨太。
婉仪颇知医理,然而这一种叫做心病,最高明的医术也没办法,看看连几剂药也无济于事。
到底还是浣青出面安慰他,对症下药,答应明年新春让他去新疆游历,还说写信给盛畹替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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