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是否追问此剑的来历?”
仟峰老人尚未答言,追魂手一见师兄问的古怪,而且这种问法,弄得厅堂气氛至为紧张,老少两桌的人都停箸不动,陈惠元更面带愤容。假如再问下去,这班少年人沉不住气,说不定会立即变脸相向,那一来岂不糟糕?忙含笑对仟峰老人道:
“师兄,你心中存着什么事?何不痛痛快快地讲出来?”
老人一声惨笑道:
“师弟,你把此剑拿去看看,即可明白!”
追魂手大惑不解,忙把那骊龙剑接到手中一看,还只看到剑鞘,脸色即已大变,双手竟不停地发抖,当即迫不及待地把宝剑拔出,细看剑身上的字迹,不但眼泪夺眶而出,并还说道:
“这确是先父所佩的骊龙神剑,事隔数十年,不知如何会落到侄女手上?”
龙女淡然一笑道:
“此剑原来是泰山门中之物,我倒还不知个中详情,不过赠剑时,恩师曾略事提及,谓此剑她也是得自一位前辈手中,那人辈分极高,连恩师也不知比他晚了多少辈。据说,这到关系着武林中一重公案,特赠恩师,传之有缘,未来似乎五剑必须会合,目前这五剑,据侄女以初浅眼光看来,似乎此处就有三把,季师兄巧得轩辕,陈师弟身怀灵虎,其次就要算骊龙了。另外两把剑,据云也业已出现,一把可能系师弟董秋霞所得,至于最后一把,宝剑名称及得主,则一无所知了……”
麟儿插嘴道:
“袁素涵手中的宝剑,也是一件神奇之物,下次遇着他时,我必定从这恶人手中把他的宝剑夺来,交给琼姊姊,岂不是凑成五把神剑吗……”
龙女小嘴一撇,狠狠地嗔了他一服,吓得麟儿有话只好把它咽回去,袁玉英抿嘴一笑,美男子更加羞不可抑。
龙女继续说道:
“此剑既为泰山门中之物,理宜物归原主,趁师伯在此,就请收回原剑!”
仟峰老人喟然一叹道:
“老朽久闻紫阳掌教肝胆过人,因为迄未谋面,也就未加深信,今观侄女这种舍已全人之心,始知江湖传言一点不假。骊龙剑虽为本门镇山之物,但自师叔云天一鹤独上阴山,探访群魔,不幸一去不返,此剑即遭遗失,幸为一武林长辈所得,借神尼之手传之侄女,以挽救武林劫运,实足为武林生色不少,自属幸事。老朽与师弟即不近人情,也万无收回之理。
可是有小事一件,不免对贤侄女稍有委屈,不知能屈就否?”
龙女娇笑道:
“世伯有命,虽万死不辞,只管直说便了。”
仟峰老人道:
“本门自开派以来,对这把神剑至为重视,特订立了一条门规,即持此剑者,定为本门弟子或门中子女,而今邓师弟膝下犹虚,为顾全这点门规,老朽拟访贤侄女拜师弟为义父,我们中几手初浅功夫,拟尽半日之功,把那几项压箱底的东西悉数相传,不知你意下如何?”
龙女闻言,毫不犹豫,即就席前,对邓珏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口称:
“义父在上,倩儿有礼!”
邓珏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将她一把扶起道:
“倩儿,义父生受你的礼了!”
这一来,厅堂上又是一片欢声,酒宴既阑,仟峰老人特地把龙女叫在寺后旷地,把泰山派的几种拳招剑术,可以说是倾囊而授。龙女玲珑剔透,稍点即懂,把老人与追魂手喜不自胜。
白鹤寺房屋极多,而且收拾得至为洁净,几位老年人,就留居在方丈室的对面三间房内,麟儿等人居住在最后一排,也是三间,麟儿惠元,龙女琼娘,两人一室。袁玉英落单,实际上,晚餐之后都留在龙女琼娘室中,叽叽呱呱讲个没完。
琼娘笑问龙女道:
“霞妹妹,你留居昆仑时,为何又会给那位前辈神尼带往海外,弄得你本门中人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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