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际仍然连连谦逊,梅友笑说:“荀小侠你是目前武林唯一能挽救劫运的人,你万不可抽身退让,反而群龙无首,互争意气,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
云贞却娇笑说:“荀哥哥,你再推辞,我就来干一下,看我来收拾这一干六合派的娇魔,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荀际嗔道:“又信口乱吹了,昨天一句话得罪了儒圣,还不是你口没遮拦,闹出来的碴儿!”云贞高高翘起小嘴,大为不快。
红红在中间,天真地说笑一阵,方把尴尬场面搅了开去。
次日,他们一行八骑,仍穿越伏牛山、龙门山直奔洛阳,然后再沿官道东行,访查逍遥客小涵父女的行踪。
松梅二友,则先行回昆仑部署一番,明春率领全派弟子,前来王屋山,相助荀际,扫平六合派群魔。
这日,他们来至汝州城内,天色已晚,投客店歇宿。
却见街上隐隐有腰束红黄二色腰带的劲装老叟,瞥然一见,即行隐去。另外还有些年青的和尚,和身背黄惠宝剑的道士,飘然走过,暗暗对他们一行人投下极鬼祟的目光,荀际知道这儿是少林派人的势力范围,也不生诧异。
但是那些蓝袍年青道士,个个身手矫健,分明都是练武的行家,可猜想出来是武当一派门下,却为什么在这一带突然出现?松友更是经验丰富,早已心中起疑。落店以后,大家分住了四间宽敞店房。
梅友和雪贞,合住一室。
荀际带着小师弟,住了一面厢房,云贞是片刻也离不开他的,早已娇笑盈盈跳进来谈叙,而且把公孙隐支使出去。
公孙隐则因隔壁红红,一再咳嗽,示意唤他去,遂一头钻入红红三女房中,只松友一人十分落寞。
黄昏时分,黑影里晃过去一个年青貌俊的道士,一直钻入松友房中,松友认得这小道士乃武当派小辈八风之一排风道士,乃掌门公孙灵寿的得意入室弟子,遂一摆手说:“排风老弟,向来武当小一辈弟子不轻易下山,莫非……?”
小道士双指按唇,轻轻一嘘,稽首为礼,说:“松友掌门,家师正有要事相商,有些话不便令外人知悉!”
松友点首说:“老弟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店内又没六合派人!”
排风道士却神秘地向厢房一指说:“姓荀的和那小丫头,狂妄无比,家师传令,不许泄漏给别人,所以……”
松友一把拉小道士坐下,道:“那令师灵寿掌门,一定有极重要的事相示了!”
小道士点头说:“正是这样。”
小道士移近松友坐着,然后低声道:“家师已四十多年,不轻易下山了。这次为了应付武林浩劫,邀请各友派,与少林广谛掌门,明晨日出以前,在箕山洗耳崖秘商大计,本派师叔二次前往碧筠别墅,也没会晤上潘前辈,无法通知,前辈何故……?”
小道士目光注视着松友炸掉的半截手臂。
松友长叹一声,道:“老夫随同东岳儒圣,前往红叶山庄,不幸遇上埋伏,还伤了峨嵋无量老友的性命,老夫还算不幸中之大幸呢!”
遂把红叶山庄情形,略述一遍。
小道士又急促地说道:“我还有许多我分派的事情,天幸碰上潘前辈,所以特来通报一声,此地六合派人也出没无常,所以不便久留。”
松友按他坐下,微笑说:“令师这番举动,乃是卫道伏魔的义举,不过各派精华,这一年来损失奇重,实力终嫌薄弱,荀小侠和欧阳姑娘……”
小道士一阵摇头说:“不必提他们了!家师之意,绝不低头迁就后辈,卫前辈就此随我悄然前往箕山一行,以慰家师渴望,实为万幸。”
松友沉吟了一阵,他和武当掌门七真之首——灵寿真人。交情素笃,只有勉强点头允诺,遂掩合房门。
他略为扎束一下衣服,即推开后窗飘然纵出。
排风道士指示了他向北一直走,和洗耳崖所在,既施礼作别,一晃身形,隐入路旁林中,去执行他的使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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