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陋的小木楼,一下子上去十余个人,竟有些摇晃,酒菜送来,七八个布衣少女,纷纷入座,端起酒杯,殷殷劝酒。
“小霸王”正中下怀,左搂右抱,但那些少女却挣扎着推开他,其中一个说:“我们卖艺而不卖身!客官请放尊重些!”
铁芳说:“既然如此,你们有甚么娱客之道?”
少女们立刻取来乐器,乐声起处,三四个少女翩翩起舞,这些小女虽是村女打扮,却别具风韵,像肉食者偶然换换口
味,吃点清淡的菜一样,别饶风趣。
少女们载哥载舞,使这些年轻人忘了辛苦,也忘了身负重任,即铁芳和“平地焦雷”也是如此。因为他们认为此店若有毛病,第一拨人不会安全离去,而且现在吃喝了半天,也没有甚么异状。
只有隐在暗外的田青,仍然不敢大意,他隐隐看出,这些少女身法矫捷,眼神湛然,绝不耽普通女子。
妙歌曼舞,令人陶醉,确有乐不思蜀的魔力。
这一餐足足忱搁了两个更次!少女们的舞,越来越热烈,媚眼乱丢,勾魂摄魄,加之那靡靡之音,逗人遐思,连“平地焦雷”一向不近女色的硬汉,也有些酒酣耳热,醉眼凄迷。
五更已过,歌无未止,人也仍无去意,少女们媚眼如丝,热情似火,有时自小霸王和平地焦雷身边掠过,丢下挑逗的甜
笑,像燕子般地飘来飘去,令人心痒难熬。
田青十分焦急,心想,芳姊为人十分稳沉,想不到临事也经不起考验,现在天已快亮了,大师兄那边一定很担心!奇怪的是,大师兄也没有派人来催,他曾说过明天一早就要起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端?他认为不大可能,以大师兄等人的身手,即便来了大敌,也可以抵挡一阵,绝不会一点声息也没有。
此行任务太重了,他不敢大意,立即以传音之术,对铁芳说:“芳姊,时候不早了,请立即算帐,离开酒楼,大慨快要起程了!”
铁芳睡眼性松,站起来招乎众人,丢下一对银子,下楼而去。
但日青仍然隐在暗处没有动,待铁芳等出门之后,只闻击掌三声,来自楼下,那徐娘说道:“孩子们,赶快收拾好,马上离开,若待那老鬼赶到,一个也不必跑了!”
田青不由一怔,那老鬼是谁?由此看来,她们果然不是普通村姑,必是武林中人,在此避难,现在大敌又找上门来,准备逃亡。
田青此刻反而同情她们,心想,我倒要看看那个老鬼是谁?为甚么不放过这些女流之辈?那些少女似早已准备停当,每人背起一个大包,匆匆出了酒楼。
那些大布包很大,每一个都有二三百公斤重,竟向酒楼后面走去。
田青不由一震,这酒楼后面就是镖车,怎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转过墙角一看,八辆镖车依然停在,却不见一个人影。
那徐娘带着十五六个少女,自镖车旁走过,大声说:“我们先走一步了!”
田青大惑不解,她对哪一个讲话?这工夫那些女子已经在数十丈之外,且奔速加快,向来路驰去,显然身手都不错。
田青掠到嫖车旁,掀开车峙一看,竹简仍在,大师兄和“小霸王”却在呼呼沉睡。
“这……”田青大摇其头,心想,大师兄一向稳重谨慎,此行责任重,大他怎能睡着了?田青再掠到第二辆车中,里面是铁芳和铁芬,也是鼻息均匀睡得十分香酣,而车上的巨书竹简仍然纹风未动,上面罩着篷布。
再到第三第四辆,是另外几位师兄,都已沉睡,田青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挨车察看,每辆车中都有人,竹简也未动过,却都已沉睡不醒。
来到最后一辆车上,里面竟是两个女趟子手和“鬼手丹青”牧一民,也都呼呼大睡。
田青长长地吁口气,牧一民仍在,而且也在沉睡,使他放下一颗心,但这现象大不寻常,即使要睡,也该轮班,绝不会全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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