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牧兄醒醒,牧兄!牧兄!”田青大力摇头牧一民,但鼻息正常,仍然昏睡不醒。
“这分明是中毒现象!”田青又挨车大呼大叫,一个也未醒来,掀开篷布,竹简依然没有动,这下子可真愕住了。
如果是那些女人在酒中弄了手脚,必是觊觎巨书,她们为甚么没有抢这竹简?却背着大包走了?她说的老鬼是谁?很可能她们不知车上巨书的来历,只是恐怕田青一行人和那老鬼是同路人不得不做点手脚,以便顺利逃走!若如此,则这些中毒之人,生命不会危险,大约三五个时辰,即可醒来。
然而,她们大包中是甚么东西?那徐娘临去说:“我们先走一步了!”那是对谁说的?
田青急得直搓手现在除了等待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尚幸巨书未失,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假若他也喝了酒,现在也是躺在车上,那就不堪设想了。
刚才田青曾怀疑牧一民,不禁暗暗自责,现在牧一民和众人一样,也昏睡不醒,反而有些歉然。
“怎么办?”田青像没头的苍蝇,眼看天色将明,众人仍未醒来。
突然,一条人影急左而来,田青以为是来了大敌,正要撤下龙头凤尾笔,才发现来人是‘三剑客’之一的蒲寒秋。
此刻见了这位前辈,有如迷航者见了灯塔,立即上前施礼,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蒲寒秋沉声说:“恐怕糟了!那些女人定非泛泛之辈……”
说着,捣开篷布一看,不由一怔,那些竹简好端端的,于是他挨车察看,终于在第四辆车上发现了可疑之处。
“看!”蒲寒秋沉声说:“人家兵不血刃,已经盗走了巨书!”
田青大惑不解说:“蒲前辈,这些竹简是假的?”
蒲寒秋沉声说:“不是!”
田青说:“蒲前辈怎说被人盗走了?”
蒲寒秋颓然一叹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真是一点不假,你大师兄一向谨慎持重,这一次去误了大事!”
他一指竹简的一端,说:“看到没有?第一根竹简,都被锯掉一截,每截上有两个字,截断之处。又抹上黑灰,所以不易发现!”
田青不由心头大震,但又十分不解,说:“这竹简上有二十个大字,她们锯去两个字,有甚么用?”
蒲寒秋冷冷一笑说:“每根竹简上有二十个大字,仅锯掉两个字,当没有用外,可是人家有大半夜充裕的时间,而且人手又多,人家无法全部携走竹筒,只得制出心裁锯下两个字。
再将下面十八个字刻在那小半截上携去,那就等于全部获得一样!“啊!原来如此!”
田青沉声说:“前辈怎能一下看出竹简被锯去一小截?”
蒲寒秋说:“我看到车中有竹屑粉末,那是锯竹遗留下来,因时间耸促,她们无法处理干净。”
田青忿然地说:“这些竹简岂不是毫无用处?”
蒲寒秋说:“每二十个字锯去两个字,要想连贯起来,须要仔细推研,还要相当久的时间,况且能否一字不错,推研出来,仍无把握,可见对方十分狡猾,使我们既不舍得放弃,而暂时又毫无用处!”
田青说:“蒲前辈和白前辈,是否遇上大敌,为甚么现在才到?若蒲老前辈早来一刻,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蒲寒秋肃容地说:“不但遇上大敌,而且是非常辣手的主儿!以老夫和白乐天的身手,也仅和人家打成平手,因此,都无法及时赶来接应。”
田青说:“最后呢?”
蒲寒秋说:“他们旨在耽搁时间,以便使这边能够顺利得手,所以苦战数次,他们就自动罢手离去。”
田青说:“请问那两个高手是谁?”
蒲寒秋肃容地说:“说来令人难以置信,这两个神秘人物,连老夫和白乐天也不认识,不过老夫可以猜出,自数十年前,凤仪谷未瓦解之前,武林中就有一个非常神秘的集团,不但主持人神秘莫测,手下之人也都行踪飘忽,见首不见尾,但这个神秘集团,从未与任何派别发生纠纷,乍看好像与世无争,事实上恐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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