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心生一个主意,准备先下上一着闲棋,促成他们好事,量玉观音乃聪颖重义之人,将来当决不会有负自己。
自然她既绝顶灵慧,所知极广,又身为女人,心地特别细密。
是以日间燕凌云,虽是易容来到白府,但仍逃不过她一双利眼,一见就被识出行藏。
且暗暗窃笑,心想:“你也终于前来打擂啦!”
可是那知人家压根儿就不上台,只作观众。不由又令她无限心折,暗赞:“此郎果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一直待她通名报姓,始见心上人飞上擂台,申言践约。
因此她就不得不连僵带激,*使个郎中计了。
这些事,她是一个女儿家,那便启齿为他人道哩!
也唯有白凤英,水晶般的心肝,察言观色,不难了了。
所以二女立刻相见恨晚,如同故交。
尤其当玉观音,详述意中人身遭毒手经过。
更使凌云燕,无限歉然!
不由柳眉双蹙,向白凤英幽幽一叹道:“燕哥哥这一场无妄之灾,说来都怪愚姊,当时若不揭穿,他戴的人皮面具,也绝无此失啥!他那种根骨,正是这班魔头求之不得啊!”
随又现出一脸坚毅之色续道:“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我非得去括苍山,斗斗那几个老鬼不可!”
并即向白家老祖母卓如兰重新礼见道:“白奶奶!老庄主死因,八成南宫柳能知。我已托人专程北上,日内可去鸡鸣寺问无往和尚,月中之约,晚辈恐难赶回了。”
此际,半晌不语的老祖母,已尽释前疑。闻言立即颤巍巍的失惊接口道:“括苍山五鬼,都已年老成精,凌女侠,这件事必需从长计议,谋而后劲,怎能让你独自去涉险呢,千万使不得啊!”
不过白凤英,却摇摇头叹道:“奶奶!从长计议些什么?放眼当前武林,谁人不缩头怕事,试看日间咱们请来的那班老前辈,个个噤若寒蝉,就是例证。自己的事,何必求人,凤儿也要去一趟,何况凌姊姊技绝天人,纵或不能胜,自保总不成问题,我大不了是一条小命,就陪上燕少侠,也是该当哩!”
接着又珠泪盈睫,仰面向凌云燕咽哽道:“好姊姊,小妹明知此去是你一个累赘,可是不去又绝不能安心,求求你,答应携带我吧?”
她情深义重,也由此可见。
是以凌云燕姑娘,大受感动,马上激动的答道:“好!咱们姊妹俩,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贤妹快回府上略事收拾,不必再等待天明了。”
这里暂按下不提她们如何前往括苍山。
且说我们的小书生燕凌云,自震晕以后,也不知经过多少时光,才猛觉顶上一凉,霍然清醒。
张目环显,顿感身在一座极为宽广,陈设华丽的大石洞内。
上坐五个奇形怪状男女,钟山所见的老怪、鬼谷子麻江、阴风叟徐完,亦在其中。
更有许多男男女女徒众,分侍左右,仿佛是一所“五通神庙”一般。
且听那瘦鬼麻江,一见他睁目,便阴侧恻问道:“小黟子!究竟你是不是苗岭门人快说?”
显然,他们必是曾听小贼金光亮禀报,惟恐失了两家和气,所以先行问明。
不过燕凌云,生性耿介,对正邪分际把持极严。登时凛然不可侵犯的喝道:“少爷正人君子,岂是邪恶之徒,你们这班老鬼,将我带到此间,意欲如何?”
并暗提真气,拟再出手一拚。
不料如此一来,又立感胸中血气翻腾,口中一甜,不仅真气难以凝聚,全身无力,而且腑脏如同刀割,痛得额上冷汗直流。
分明自己已受重伤,功力全失了。
同时又听老怪鬼谷子,喋喋一笑道:“如此甚好,也免得老夫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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