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立又巨目一睁,精光四射的*视冷笑道:“只是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招惹到我圣手金刚林宠头上,那可就死期到了。”
这句话一出口,不由听得燕凌云一楞!
因为他曾闻公孙明说过,九华派掌门,乃是此名。心想:“怪呀!分明林英姊弟,为天都仙客孙儿女,怎的又是林宠的家人啊!”
更是就在他这一诧愕之间。
马上圣手金刚,又沉声喝道:“今日之事,我也不愿家丑外扬。除那小贱人俟回山重重治罪外,你这小子可自寻个了断好了,否则我就甘担个以大欺小的口实,要动手了呢!”
如此情形,一时使得燕凌云,又气恼,又不解?什么家丑?难道对方子弟,一和自己相交,便有沾辱不成?谁是小贱人?林嫣姑娘又不在此间?
而且正当他,心念如风车儿疾转,尚未得获答案,亦尚未及出言之际。
蓦见卧舱中,奔出一位宛如梨花带雨的女郎,貌相极似林英。
并觎她,凤目带赤,泪下如断线珍珠,翩若惊鸿的向圣手金刚身前一跪泣道:“女儿不孝!累得爹爹亲自出山,一切过错全在我一人,也不劳你老人家治罪!不过孩儿身心,仍是清白。燕相公亦确是正人君子啊!”
且顿时银牙一咬,不待语落,便一挺娇躯,从侧方舱窗射出,直投入滚滚江流。
这种事,不但燕凌云,绝不虞此,便是林宠,也万想不到,所以大家一经发觉,纵出舱外抢救时,已早为巨浪吞噬,不见踪影。
加上楼船风顺,一泻数十丈,显然这位烈性的绝代佳人,是葬身江底了!
其时我们的小书生,也恍悟林英原是女扮男装,为自己所累,痛不欲生!
虽然有意以身相殉,但又暗忖:“死者清誉仍有待自己昭雪,这可莽撞不得!”
同时那位圣手金刚,也一时满面戚容,目瞪口呆,注视江流,莫知所措。分明亦是一位不会水的旱鸭子,在那里后悔无可如何了。
此际,我们的小书生,既心伤欲绝,又越想越恨,不由立即忿然向林宠厉声直斥道:
“一个身为长上,昏愦不明,*杀儿女,算得什么英雄,我真为你们九华派愧死!何况令嫒女扮男装,以礼自守,小生如今才识得她的真面目,有何不清白之处?此不但全船老幼可以为证,尤其你那离船他去的长女,日后该不难问明,何谓有辱家风?我燕凌云,光明正大,涉足江湖尚不过数月,虽屡遭人误解中伤,与怪书生凌云燕混为一谈,将来也自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之日。阁下为一派掌门之尊,竟如此不分皂白,何足以称雄武林?今日如不看在令嫒份上,定当要你还我一个公道不可!”
并且立即纵步入舱,取了行囊背在身上,便欲离船。
说也奇怪,他初时抢白了一大顿,圣手金刚只沉思静听,毫无反应。
可是一当他拂袖欲行之时。
马上林宠巨目圆睁,焦雷似的一声大喝道:“小辈想逃,今天怕不能够了呢!”
这时红日偏西,船已离开安庆府数十里,前面便是贵池县境。
大约在圣手金刚心想,舟行江心,插翅难飞。不远就是九华山地头,对方还不在自己掌握之中,此时何必急于擒拿。
殊不知我们的小书生,自从习得“凌波飞渡”绝技后,已对江水视若坦途。
故而闻言,接口便冷笑答道:“只怕未必!”
随即身形一纵,足落水面,头都不回,一幌就是数十丈远近,直向右岸飞去。
他这等身手,又是大出圣手金刚林宠意料之外,顿时不禁愕然呆了一呆!立刻连打捞乃女都不再管,就赶忙高喝舟子转舵在后疾追。
不过燕凌云,却毫不把他们放在眼下,虽然足下提气踏波飞行,但心头实懊丧已极。一则是暗伤好友投江自尽,无限歉然!再则他又想不透,林家这一对姊妹花,何以竟冒称天都儿孙,以使自己没来由沿途追寻,造成如此结局?林嫣姑娘又独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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