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联想到柳府上下对他这般厮闹,说不定又是一位面貌相同的人失约不来,自己恰巧来到,以致对方起了误会,急又解释道:“柳姑娘请别再哭,你们所等候的人,委实不是在下,我只是路过贵庄,不料竟……
他话尚未说完,那姑娘“咳”了一声,呕出了一口瘀血,双脚一软,身躯晃晃欲倒。
白刚眼前此情,怎好不救,长叹一声,一把将她扶着。但那姑娘急痛攻心,娇慵无力,整个身子竟倒进他的怀中。
古话说:“嫂溺援以手,事急且从权。”此时救人要紧,只好抱起那姑娘,打算找个静处施救。
那知他正游目寻找的时候,领他进庄那青年人忽由林中走出,面罩寒霜,叱道:“原来阁下竟是个伪君子!要不然,方才你声声否认这桩亲事,为何将会妹搂入怀中?今天除非你答应与舍妹成亲,否则就难逃我柳凤梧剑下!”
白刚先在在上受了一肚子冤屈,还找不到地方申诉,这时情急救人,反被讥为伪君子,还要强迫成亲,不禁愤然斥道:“你也别欺人大甚,区区难道还怕上你父子?姑念你们错认了人,而且向无嫌隙,才让你们一步,如一再相迫,就休怪区区不顾你请面了!”
柳凤梧见对方不正面作答,反而口出狂言,不禁怒火冲顶,大吼一声,当头就是一剑。
白刚抱着那姑娘使“蛇游”身法,让过一旁,喝一声:“你真个要打么?”同时也将那姑娘放下。
柳凤梧一语不发,又是一剑刺到。
白刚再度避开,喝道:“你如真个横蛮无理,我……”
柳凤梧不知白刚宅心仁慈,反以为对方理亏心虚,当然不肯放松半步,趁着白刚说话分神,“唰唰……”一连攻上几剑。
白刚委实无法再忍,冷“哼”一声道:“不给知道厉害,看你也不肯服!”
柳凤梧怎知厉害?仍施展出家传的精妙剑法,狂风骤雨般一阵疾攻。
白刚这番再不留情,猿臂一分,沿剑直上,左手疾扣对方脉门,右手并指如就,疾点对方腰间。
柳凤梧但觉眼前一花,对方已直欺到洪门,还未及撤剑保身,腰间已是一麻;忍不住哈哈连声大笑,宝剑也顿时跌落地面。
白刚微微一笑道:“尊驾还要不要发狠?”
那知语声一落,即见一道蓝光自空下泻,由那光影中现出一个健硕老者,抱油一扬,隔空解开柳凤梧的笑穴,然后挡在白刚的身前,喝道:“怪不得你这小子到处卖狂,原来真有一点鬼门道……”
他一眼再瞥见白刚身后不远,躺着那位少女,又怒得老脸通红,厉声道:“你这小子表面不认账,却暗打拐带人口的算盘,如不肯还个公道,我柳坤山立刻教你死在眼前!”
柳坤山虽已面目生寒,但仍保持他前辈的风度,取出一粒丹药掷给柳凤梧道:“快把凤林救醒!”
这是白刚有生以来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心下气极,反而狂笑一阵,愤愤道:“你父子全是蛮不讲理,小爷不愿对牛弹琴,谁敢挡我,我就给谁好看!”说吧,一个转身,迈步直走。
那知还没走到两步,“呼”一声风响,柳坤山已到身后。
白刚早知对方决不甘休,一面暗作准备。此时猛可拧转身躯,同时一掌劈出。
柳坤山由白刚逃离内厅那时的身法,早看出这位“爱婿”年纪虽轻,而身上的武学已深不可测,但他仍料不到对方避招,转身,还击,竟是一气呵成,幸而他自己也已练成道家罡气,身随意动,否则,已吃对方一掌劈中。
但这位老人兀也古怪,此时不怒,反笑道:“你且慢走,待柳某和你较量一番!”
白刚怒道:“小可只敬你年高老迈,才处处让你,要是还不知进退,那就莫怪我下手无情!”
柳坤山怒容尽敛,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咱们暂且不谈翁婿的事,我金翅大鹏生就一付怪脾气,凡是我认为旗鼓相当的人,都要和他较量三掌。三掌之后,你如保得小命,老夫一切依你,否则,你也休想活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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