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心一脚踏空,身躯和木板俱坠。
两兄弟惊得跳了起来,同时说一声:“爷爷疯了!”
凌冰心抬头望他踏碎的屋项,苦笑道:“爷爷几时疯了?”又叹了一口气道:“于公子不但是奇人甚至可说是圣人,也可说是圣之奇者也我劳思多年未能索解的气功心独,他竟有速成之法,并还肯示给初交的人,这种接心谷腹的胸怀,岂是常人能及?”
凌常失笑道:“他本来就是奇人嘛!”
“奇人也办不到,除非是圣、圣,圣……”凌冰心欢喜之极,一连叫了几个“圣”字。
凌帆笑道:“那就称他为剑圣吧!不过,他有那么多妻妾,称他为圣,未必牵强。”
凌冰心摇摇头道:“妻妾多与“圣”无关,孔圣人往卫国私会卫灵公的夫人南子,被卫灵公把他驱逐出境,还不碍他圣人之名,于公子妻妾之多,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谁去管得着?”
凌帆道:“难道他正室不妒?”
“妒者,妇人之恶德也。自古以来,以不妒,不淫,不孝,不敬,为妇人四大恶德,正室岂可藏有妒意?”凌冰心说了一套道理,接着又道:“你两人将酒菜设在屋顶上,休打扰我,待我攒研一番!”
两兄弟知爷爷要在这几天内研出一个结果,才好传授,齐应一声,忙着摆设。
约莫是初更时分,两兄弟和他爷爷正在屋顶鹄候,忽然“刷”一声响,一条身影同时降落,城里的初更鼓也同时传来。
凌冰心笑道:“贤伉俪真是信人,三更鼓一响,立即到达,难得时间拿的这么准!”
柳蝉笑道:“若不是阿敏推我一把,我要落在搭丫头后二十丈远了!”
凌冰心愕然道:“难道贤伉俪竟是听了碉楼鼓响,才开始赶路?”
于志敏笑说一声:“愚夫妇作个小小比试,因而劳老丈久候!”
凌氏祖孙听说于志敏三人竞走在声音前面,更加心折不已。当即肃容入座,把酒持螯,虽没有龙肝凤胆,倒也异昧鲜美,直吃到正中天,始尽欢而散。
从这一夜起,于志敏夫妇每天都到芦苇业中与凌氏祖孙留连,顺便指点两兄弟武学,到了第四天,才殷殷道别,径处岳麓山,寻到陶格行安顿下来,然后共往岳麓寺,拜望五空大师。
五空大师当天才把丹练成,即见于志敏夫妇到达,不禁呵呵笑道:“你这鬼灵精,竟把时间拿得这么准,带狗腿来了没有?”
于志敏笑道:“何必带?邻近没人买狗肉,还是去摸一双来比较便当!”
五空大师道:“那就赶快,俺还是在峰顶交货!”
一连几天,于志敏夫妇都陪着五空大师在降顶禹王碑前痛饮,柳蝉服过五空大师化蛇丹,不但容貌恢复,皮下也凭添几分宝光,喜不自禁的终日大师长,大师短,惹得这位几百岁高僧解颜大笑。
转眼即到与王紫霜相约最后一天,于志敏虽与二妻陪五空大师饮酒,而心里却暗自着急。
五空大师也知于志敏的心事,笑笑道:“俺这佛爷保你无惊无险,大不了就往断肠峡,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眼前还是喝酒要紧!”喝出一声:“喝!”立即选瓮直灌。
忽由岳麓守侧几条身影飞奔上来,一个银铃以的声音笑骂道:“好啊!你们在这里喝得快活,害我们在风云亭尽了!”
阿尔搭儿叫出一声:“紫丫头!”迅即迎去,一闪之下,已把柳蝉抛后几丈。
于志敏站起身躯,却吃五空大师一把抓住,骂一声:“可是怕老婆?”
于志敏苦笑一声,王紫霜一行飘然而到。
王紫霜抱着一个不足两岁的婴儿,走在前头,两侧跟着柳蝉和阿尔搭儿,后面紧跟着红姑、钱孔方、刁志强、穗姑等四人。
丁志敏见红姑也跟着来,知道王紫霜抱的那婴儿是谁了,不禁叫出一声:“红姐!你怎么连小的也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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