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土老儿似被前面三女倏然转身而怔了一怔,旋而一个雄劲的笑声呵呵震耳,另一个冷森森的嗓音接着道:“好一个妖道,居然带出幌子四处做案,遇上我禹门丑老,算你已经走到亥字运了!”
闵小玲一向来在藏边与西南各省行动,不知“禹门丑老”究竟是何许人也,只由他两人一雄笑,一阴讽的声音里听出还不亏是江湖上叫叫名头的人物。但两位道姑常在西北道上行走,早闻“禹门丑老”的名头,虽然艺高胆大,另有所恃,还是免不了微微一呆。
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道始“哦”一声道:“原来是禹门曾氏老弟兄,但是敞教与你禹门曾氏并无纠葛的账,你跟踪我们做甚?”
一个雄劲的嗓音道:“你们仙女教这几个月来越闹越凶了,居然拐、掳、偷、劫,一齐用上,官府无能办你,可就逃不过我禹门弟只的眼睛,今天总要教你还一十公道来。我现在先问问你,半玻村曾寿你家的女儿彼你们掳往那里去了?眼前这个女孩,是从那里掳来的?”
那道站“哼”一声道:“仙女教的事,你可管不着,本道姑尽可不理,但是,若不告诉你,好像我们还怕上你什么曾氏弟兄哩!哼!曾寿的女儿不关姐妹的事,若真有紫荆花为记,定是送往西倾山去了!”
闵小玲所到“西倾山”三字,不由得一震,又听那道姑续道:“这位妹妹是由河北带来,你还待想怎的!”闵小玲听她说到“河北”二字,又是一惊,心想:“河间府可不就是在河北省?那少女是玉鸾妹妹无疑了……”
但她一想到那少女是秦玉鸾,立即暗自诧异道:“难道薄幸郎竟和他那些娇妇远走南飞,不敢回去见公公?要不然,玉鸾妹妹怎会被这两名贼东西得手?”她知道一加入仙女教即水无嫁人之日,所以打算救秦玉鸾一救,但那道姑又说出西倾山的地面,分明是师姊宇孟瑶的门下,白鹤圣姑言犹在耳,难道就要反脸成仇?她虽然打算和于志敏永不相见,但公公于冕对她一份恩义,又难以相忘,是以感于左右为难,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那边一声大喝道:“仙女教有甚了不起?这妖姑欺人太甚,休和她多说,先拿下这两个妖姑作为抵押……”接着一声娇:“你敢!”啪啪两声,双方已交换两招。闵小玲看那道姑出手的招式,确是十分诡谲,益发认定宇孟瑶的门下,否则,不会这般陌生。
另一名道姑。也和那位五点骰子的土老头在另一边交手,这时两对儿在坟场里面,打得沙飞草舞,只剩秦玉鸾仍然呆在路上。
闵小玲见她那痴痴呆呆的神情,不禁暗骂仙女教这两位门下过于心狠,救人之念胜过一切,心想先把人救了,再找宇孟瑶说明原委,谅难见怪,当下脚尖向地上一压,身子激别而出,掳起秦玉鸾直掠往另一边。
有一名道姑相距较近,只见一阵风过,被掳的少女已被一条身影挟走,不由的惊叫一声。
要知这道姑的艺业仅和那老儿不相上下,这一失神,招式顿绥,在此消彼长之下,功力自然相差悬殊。只闻“蓬”一声响,一条纤影已被震飞五六丈高,那老儿也跟随后退几步。
闵小玲单脚刚沾轻面,听得身后惊呼一眼看出此情,又猛一捉气,疾掠往那道姑身形,左臂隐她一夹,一个落地,急喝一声:“双方暂时停手,听我一言!”
长下巴的老者眼见灰影掠来,人被救出,自己幸胜一掌,灰形竟是脚不沾泥又抢过去擒人,这份艺业已达化境,那敢不遵命照办?急叫一声:“老二停手!”
被称为老二的小脸孔老者闻言虚应一掌,立即拙身后跃,那知和他交手的道姑接着好机,猛扑上去,“符符符……”一连儿掌,打得他无法还手。
闵小玲见那道姑居然横蛮无理,不觉大发娇嗔,喝道:“若是仙女教的人,早点给我停手!”
这边话声方落,忽有一个清脆的嗓音朗笑道:“谁敢这样叱喝?”闵小玲一怔间,已听到一阵马蹄声密如擂鼓的而来。长下巴老儿见他兄弟打不过人家,已增援上去。闵小玲心想:“听那人气功不弱,莫非是宇师姊来了?”先将惊晕过去的道姑放在地上,然后在秦玉鸾耳边喊一声:“鸾妹妹,可还认得我?”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墨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