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奇见春风忽然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必是另有意思。自己不过根据经验判断,联想到此行经过,一路可疑的人物和事故,想查个水落石出。而天下事往往有出人意外的,自己贸然主张,万一料错了,或惹无谓纠纷,吃不到羊肉,沾了一身骚,岂非横生枝节,贻无的放矢之讥?何况瞥见席素雯有不豫之色,也只好讪然一笑道:“俺也是想探出这二骏一驴的苗头,觉得事有蹊跷,主要的是想到赛红线和黑鹰的行踪诡秘,揆情度理,不无蛛丝马迹之疑,必有非常之事,错过可惜!再说那秃尾驴儿也是不常见的异种,畜牲如此神骏,主人可知,想证实来历,因愚兄对宇内同道和山林人物略有所闻,名驹神骏也知道不少,却不曾听过这一人一驴的事迹。”
颜姑娘娇嗔道:“那来这多废话!要赶就立即紧追,否则,就到郑州再说也不迟。”
春风急忙顺水推舟道:“是嘛!又快夜了,赶到家正好歇息。”
在万家灯火中,一行回到镖局。
文奇发觉颜姑娘恹恹然闷闷不乐,慵倦中似有烦躁,先还以为女人都是任性好强,大约怪自己首尾两端,先说追踪,后又撤回,扫了她的兴头,刚暗笑人称名门女侠,仍脱不了孩子气。对付女人的小性儿,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或佯装不知,拆穿了反而不好意思。
及至草草沐浴后,丰盛的晚宴,一点都吃不下,才觉不妙,席姑娘已经急着附耳问她那儿不舒服?在席姑娘的想法,以为只有女孩子才知女孩儿家的心事,以为颜姑娘的女人病期(指月经)来了……
她只说有点昏,需要休息。旅途跋涉,劳顿困倦,在平常人是极普通的事,但在练武,特别是有内功造诣的人便不同了。霍春风早已急得团团转,时而想着人去请大夫(医生),时而吩咐另备她喜欢吃的食物。其实,都明白她身蕴余毒未清,除了独门解药,难於完全奏效,光是心内着急,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先让她安睡。不料,不久她便全身燥热,不住的要冷水,粉脸烘丹,明眸转赤,且迷胧中呓语连连,分明是余毒攻心之象,可把霍春风等吓坏了,除了接连调服少林丹药外,竟是相顾束手。
席姑娘发烦道:“可惜“大毒龙丸”被大师姐强搜回去了,否则,多好……”
文奇没好气的怪她:“如非你自作聪明,少不解事,害了她,未能好好安顿她,以致她任性飞骑,应了俺的话,那会如此!”
春风急忙劝解,耳闻伊人在软榻上翻覆打滚,细语喃喃中,竟断续叫着自己的名字,回过味来,不禁脸红耳赤。
最后,还是席姑娘自告奋勇,在旁照顾她,让文奇和春风自去歇息。
春风无可奈何,知道女人家有许多避忌,不宜守在侧边,光是待着也没用,只好告罪,请文奇同在联床夜话。
他俩前脚离去,可苦了席姑娘了。原来,颜姑娘中的“阴阳球”淫毒之气,当时虽得赛红线柳秋叶的独门灵丹护心清毒,但因药性有偏,未能尽解全毒。何况罗琼珠配制此物,穷尽心力,妙用多端,最狠毒的是有慢性作用,着了道儿的,不分男女,如无她独门解药,任你仙丹,也只能阻遏一时,过一个时期,仍会间歇发作。她利用此宝,玩弄男子于股掌之上,便是有恃无恐,不怕男人不就范,恃为要挟。反之,中了“阴球”毒粉的女人也是如此。不过她不常用,一般武林人物弄不清楚罢了。
这时,颜姑娘已重陷昏迷疯狂中,只见她自己扯碎全身衣服,连贴身亵衣都去之而后快。
移时,她由呓语而低呷呻吟,嘤咛婉转。而赤沁珠,乳坚鼻汗,臀动腰扭……连席姑娘也为之面红耳赤,羞不可抑,如是别的女人这般丑态,她一定下手惩戒了。而颜姑娘玉体横陈,备诸妙相,却使她怜惜在所不及,几次想阻止她,又恐加重病情,知道完全是那邪药余毒作用,只望她慢慢自动静止下来……
不料颜姑娘越动越急,辗转反侧的急形恶状,把席姑娘羞得掩面欲啼,想招呼霍、李二人,又势所不能,又不忍坐视下去,事实面前,迫得她不顾一切的连连点中颜姑娘的“黑甜”、“会阴”、“血海”三大穴,总算把她制住,半昏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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