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公羊见一惊,道:“掌柜的,那客人在什么地方?
他生了什么病?”
掌柜的道:“他就住在西偏院中,只是不停地呻吟,想呕吐又吐不出来,在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病?”
黑公羊见道:“掌柜的,请你快带在下去看看……”
徐展图道:“师父,这小子陷害师父,其心至毒,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实在已无手足之情,和他的母亲一样,师父实不必再管他了!”
黑公羊见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过去的已经过去,还谈它则甚?救人总是第一要务……”
说着,就跟掌柜的往后走。
徐展图心想,师父真是个大好人。可是一个人不能落了疮痂忘了痛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小子分明和他娘一样的狡诈,实在不值得同情……。
尽管如此,他还是紧跟着来到西跨院之中。
果然,正是那白公羊见,倚在床上哼哼。乍见黑公羊见,忽然捂起面孔故作不见。
黑公羊见走到床边,道:“小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啥病?为什么不找个大夫看看?”
白公羊见道:“假小子……我没有脸见你……你快走吧……。”
黑公羊见道:“你既知过去错了,今后好好做人就是了!我已不再怪你,你是什么病啊?”
“我……我那有什么病?不过是……不过是……”竟又流下泪来。
黑公羊见道:“小子,有什么不幸的遭遇吗?记得你们母子在一起,还有白婆婆,你怎么会落了单呢?”
白公羊见悲声道:“每次愚弄你,都是他们教我那么作的,我……我又不便反对。要不,我娘和白婆婆就说我忤逆不孝……”
徐展图冷笑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哩?事情该不该作?是非黑白总能分得清楚,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人,亏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白公羊见道:“我的确没有脸说这种话……所以我见了这假小子……我就捂着脸不好意思……。”
徐展图大声道:“别他妈的不知愁哩!你是假的,他才是真的!”
白公羊见呐呐道:“徐展图,这话怎么说?”
徐展图冷笑道:“我师父的令堂乃是公羊大侠的原配,你那宝贝老娘是公羊大侠的小老婆,而你又是小老婆生的,况且公羊大侠和你那娘又没正式成亲,只是马马虎虎在一起,把你生了下来而已!你他娘的不但是假公羊见,而且是小路货,我要是你,干脆把名字改掉算哩!”
“展图,你和他说这些干啥?”黑公羊见总是不为己甚,处处让人。
徐展图道:“师父,这种人最会装糊涂,不予以揭穿,他整天摇来摆去地,像个人似的,我看着就不顺眼。”
白公羊见道:“徐展图,你不能胡说八道,我娘说,她才是大老婆,这假小子的娘才是小老婆——”
徐展图“呸”地--声,向地下吐了口唾沫,道:“你娘的脸皮之厚,做鞋底也能穿三年……”
黑公羊见道:“好啦!好啦!谈这些很无聊,是非曲直,将来自会明白。小子,你到底怎么会在此生病?”
白公羊见道:“我刚刚说过,我反对娘和白婆婆的方式,和她们争执之后,我就偷偷溜了!我本要找你们,可是临行匆忙,没带银子,一连饿了好几天……”
黑公羊见道:“怎么?你根本没有病。只是肚子饿?”
白公羊见道:“是啊!让你三四天不吃饭试试看,可别说风凉话啊!”
黑公羊见道:“这就难怪,三四天不吃东西,腹中空空,自然会呕吐的。走,小子,我请你吃饭去。”
白公羊见道:“假小子,你真好!所以我几天看不到你就很想你哩!”
黑公羊见道:“闲话少说,前面吃东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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