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南一看,冷笑道:“师父,你猜是谁?”
老叫化子道:“不用猜,一定有不成气候的‘五华三义’在内吧?”
赵振南道:“是的,师父,另外还有……”
甘乃常道:“这位女士是侠盗公羊旦的夫人陆娟娟……”谈到“夫人”二字,陆娟娟脸上一阵烧热。她早巳不是公羊旦的妻室了,而且刚刚还背叛过他。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虽说人要堕落像水往低处流一样地容易,但堕落之后,大多立刻就感到悔不当初了。
陆娟娟这此年来常常发狠,有合适的她要改嫁,或找个男人。这种心理主要是解除寂寞,其次才是报复公羊旦。可是现在,她觉得报复别人则未必,受伤害最大的却是她的自尊。
因为自尊受伤像患了重病一样,此刻才知道没有病是多么幸福了!
那知赵振南道:“原来这就是公羊夫人。公羊旦,据赵某所知,你只有一位夫人叫做‘扫眉扁鹊,步步生莲’陆仪凤,没听说还有个夫人哪!”
公羊旦在屋内病恹恹地道:“不错,老夫昔年虽然风流,都不下流。不可能连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老婆都不知道吧!可是老夫听这口音,老夫可没有这么一个女人。”
陆娟娟气得发抖,说:“是公羊老鬼在屋里吧?真是报应!”
公羊旦道:“老夫承认这是报应,可是你的报应一旦来临,恐怕要比老夫还要惨得多哩!”
陆娟娟挥挥手道:“不必和这老东西磨牙,姓赵的,你是交不交人?”
赵振南道:“交什么人哪?”
陆娟娟厉声道:“你少装糊涂,我要的就是公羊旦。”
赵振南作为难状道:“陆女士,刚才公羊旦已表明了态度,他根本就不认识陆女士,你这一要人,会不会闹笑话,而腾笑武林呢?”
陆娟娟知道对方在消遣她,怒叱声中,扑向赵振南。
赵也是用剑,出身武当,自然是太极剑了,可是他又学了这老人的武功,就很不好调理了。
白婆婆再抡拐扑上,可惜她自己调息,不如陆娟娟恢复得快,她上不上都差不了多少。
白公羊见一看不妙,也抡鞭加入。三人斗一人,也没见显着的优势。
甘乃常已是陆娟娟的入幕之宾,还正在蜜里调油,打得火热的档口,想不到年轻时没有到手的,如今老了反而尝了甜头,自然痛痒相关。
此时此刻,他岂能闲着。
甘乃常一上,云、卜二人可就不便袖手了。
赵振南的身手再高,也接不下这么多的人,不出十二三招,就手忙脚乱起来。
这工夫老叫化在室中道:“振南哪!你见过这种阵仗吗?如今晚见,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脸皮可真厚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哩!六个打你一个,你这一下可出了名罗!”
赵振南道:“师父……徒儿快不成哩!”
老叫化慢腾腾地踱出来,道:“好吧!你到一边凉快去,我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物?”
他的兵刃是根铜锅、铁杆、翠玉咀的旱烟管,长仅两尺二三。也不见粗大,可是一出手,就挑飞了卜来的金背刀。
陆娟娟大吃一惊,道:“尊驾何人?”
老叫化道:“告诉你也不妨,老夫‘穷仙’刘大德……”
陆娟娟又是一惊,此人在三十年前即已成名,但失踪了数十年之久,看来如今现身武林,武功又大有进境了。
她那里知道,她把“十面观音”及黑公羊见等人藏匿的石洞,正是这老叫化昔年被七大掌门人联手擒住,锁在该洞之中。七大掌门人告诉他如他能挣开铁链而去,即是他的出头之日。
这即表示,根本不想放他。这是因为老叫化昔年杀孽太重,且专找七大门派的麻烦,因而激怒了名派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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