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二人挑灯话旧,那位得过贞节牌坊的老寡妇才出示她之所以能得此荣耀的“成绩”。两条大腿根处疤痕累累,原来是自己用椎子戳的。
五天已过,陆娟娟的功力大致已复,可把云、卜二人累惨了。但是,当他们要离开时,正发发现了他们正欲知道的事,或者正要找的人。
那就是一个老叫化子带路,两大汉抬着一乘便轿,自这房子前小路上通过。这本来无什稀奇,那知这老叫化子边走边回头低声道:“老偷鬼,你要迁就点,到了地头,咱们要好好地吃喝一顿……。”
陆娟娟正好听到了这些话,六人一商量,决定派出一人盯上,看看小轿要去何处?轿中是不是公羊旦?于是由卜来暗暗跟着,原来此镇另一边约七八里外有一庄院,是武林名宿,武当派俗家徒子赵振南的住处。
此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授徒,只是个住在乡野却又不务农的人。小轿由大门抬入,直达大宅中心地带的中央院落。
闭上院门,轿夫才把轿中的人弄了出来,放在厅中的太师椅上,而此人,正是已失去了功力的公羊旦。
能如此摆布他的人,自然是武林名家了。不错!当那老化子进入精舍中,坐上迎门的太师椅上时,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人匆匆赶来,进门纳头便拜,道:“不知师父今夜莅临,未能远迎,弟子该死!”
老叫化道:“起来吧!你似乎不信为师能把他弄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为师在那石洞中被困十七年,练成了‘须弥天罡’……”
“是的,师父!要不,师父不可能弄断那么粗的铁链而脱身。”
老叫化道:“现在人是弄来了!为师的玩艺儿,今生已经够用,不必再学什么‘先天一气’,也不想什么宝藏,你要就和他谈谈条件吧!”
赵振南起来端上茶点,送上水烟袋,老叫化一连吸了三袋烟,这才开始吃点心喝茶。
赵振南道:“公羊旦,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说出‘先天一气’秘笈在何处以及宝藏地点。”
公羊旦萎顿地瘫在椅上道:“赵振南,你完全误会了!
我是既不知秘笈落入何人之手?也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赵振南道:“公羊旦,你当然可以这么说,除非你还想多活几年。”
公羊旦道:“老夫已活了六十三岁,死了也不算夭寿。
但老夫必须说明,为什么一般人都以为我有宝藏——”
赵振南厉声道:“这些话你不必说了!”
公羊旦还挺有骨气,道:“老夫以为,你还是先听听吧!信不信那只好由你了。昔年老夫好色,在接近女人时,往往会许下诺言,声称老夫有宝藏,将来都是她们的,其实老夫乃是义盗,盗来之财物随手散去,根本没有积蓄。”
赵振南道:“师父,这老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推得一干二净。”
老叫化子淡然道:“我说过,只为你把他弄来,不管别的事,宝藏我不想,武功嘛!老夫以为也够用的了……”
赵振南道:“老贼,你不说是不是?”
公羊旦道:“赵振南,你本是武当派上代掌门人清风道长之首徒,令师对你期望甚高,想不到我公羊旦的行径有辱侠名,你比我更恶劣,真是太可惜了!何况,你出身武当,却又长投此人门下,已背叛了师门——”
“啪”地一声,赵振南掴了他一个耳光,道:“告诉你,不说实话,我叫你死不了也活不成。”
公羊旦知道多说无用,干脆闭上眼睛不出声。
这工夫老叫化子道:“振南,有客人来哩!”
赵振南推门而出,站在院中道:“朋友们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待茶吧!用不着藏头露尾的。”
这工夫院墙那边,跃进了六个人。
原来卜来发现小轿抬入此庄,立即回去报告,他要是跟到这中心地带来,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南湘野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