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快有些厌烦的道:“只要不影响大计,个人的小缺点就无须深究了。”
朱侯不再咕哝,关心着底下的战况——
渐渐地,“天星寨”一干人限于地形上、人数上的吃亏,败阵得十分快,沈不聪三人的表现更是老辣,“天星寨”的小罗喽根本抵不过有高深武术修为的江湖人。
蓦地——
正当朱轮轻松迎击熊虎的大铜锤,即将放倒他的刹那,一条斑花锦烂的毒蛇,突然由落叶里蜿蜒而出,直滑向朱轮脚踝!
猛地看见这条毒蛇,朱轮闪避不及,挥刀斩击,如此一来,却将全身要害卖给熊虎,熊虎岂会不趁机出口怨气,双锤重重捣向朱轮。
“少寨主小心!”
朱轮听见葛多山的警告,砍了毒蛇,脚下不稳,欲闪乏力,趁势在地上一滚,此时——
一柄极小的剑斜里刺进熊虎大脑,哼也没哼,熊虎整个人软瘫倒下,死了个透!
有道树倒猴猡敌,“天星寨”的人已失了斗志,逃的逃,拚的拚,更见胜利在即了!
这些秦快全不放在心上,他一双向来半开半合的睡眼,此时陡地睁大,看来是那么清澈,那么神光湛煞了。
他就把这双如秋水般的眼睛投在熊虎身上,虽然距离远些,依然可以看出那柄小剑的剑柄和不久前谋杀他的那柄剑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喂毒,给人的感觉是小巧可爱的。
吃力的,艰辛的收回目光,秦快在这收回目光的过程中,业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却十分迷惘,更十分伤感,只因他从未坏疑对他照顾无微不至的会稽山寨一干儿郎中,会有人想要他的命!
朱侯看见儿子那一幕,怒气冲冲想大骂,一瞧见秦快古怪的脸色,遂改口道:“怎么了?
孩子。”
秦快淡淡一笑,平和地道:“阿轮的武艺超群,脑子也灵活,足以承继伯父的衣钵,小侄尚有事待办,应该向伯父告辞了。”
“什么话?”朱侯不悦道:“住不了三天就想走?比那二根老骨头还不像话,莫非我们小庙供不了你这尊大神?”
秦快连忙摇首,道:“伯父说这话岂不折煞小子,小侄确实有事,来日定当再来向伯父请安,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误会。”
朱侯这才顺了气,道:“要走也须等你伤好再走,差不了几天的。”
秦快眨眨眼,笑道:“你老人家难道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
“你小子就有得说。”朱侯挥手道:“好吧,老子也不强留人,不过,今日事情太多,等明日老子替你设宴送别再走吧!”
秦快不好再说,只有点头答应。
不多时,朱轮奔向了望楼,瞧见秦快也在,吓得舌头打结道:“你……你……你……也在?”
朱侯一瞪眼,抢着道:“你又在发什么疯,被毒蛇吓昏了头,将阿惰视作毒蛇它祖宗?”
朱轮尴尬一笑,忙道:“不,孩儿以为阿惰小子应该在房里休息养伤。”
朱侯没好气的哼一声,道:“事情都办妥?”
朱轮精神一振,道:“敌人均已肃清,请爹下达善后令谕。”
朱侯踱个方步,沉吟道:“你已经老大不小,今天这档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到底,办妥来通报一声就是。”
朱轮大喜,恭身答应,离去前又望了秦快一眼,见他抬头望天冥想,叹息一声下楼而去。
朱侯一拍秦快肩膀,笑道:“在想什么?走吧,咱爷侄俩今天好好痛饮一番。”
秦快颔首,二人谈笑下楼寻乐。
次日午后——
朱侯为首,会稽山寨重要头儿将秦快送到半腰,秦快坚持请他们停步,双方遂珍重道再见,朱轮牵着为秦快预备的骏马,道:“我送到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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