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被捉住衣领,艰难的呼吸道:“洞……洞……把洞堵起来。”
秦快冷眼看着破洞,冷道:“他们是不是要你下船后再把洞戳大,好淹死俺?”
船夫被秦快一双怒眼吓得只有老实点头。
秦快也不为难他,只是多点他几处穴道,哑穴也顺便点了,再将他整个人塞在破洞上,也就是以船夫的臀部堵住那个大洞,船夫动也不能动,只有任秦快摆布。
试了几次方法,总算将大洞堵住,这时水也淹得很高,船有点沉了,秦快以船夫的斗笠拘水,双手齐动,迅速无比,不一会,除了还湿湿外,对生命已没有妨碍。
秦快双手摇桨,发觉摇橹十分沉重,里面包的不是铁就是钢,冲着船夫一笑,道:“看不出你有一身好武功,还好在下不敢托大,使了全力,否则岂制得住你?”
识破对方乃武林人,口吻中就自称“在下”,不再称“俺”,其实他的外表确系不似江湖汉子,有几分落拓书生的味道,自称“俺”也不太对头,但习惯了也就罢了。
船夫口不能言,眼中又惊又怒,秦快笑道:“很不舒服,想破口大骂是不是?其实在下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不应太恨在下对不对?”
船夫惊于秦快能猜出他心中思想,不由一怔,秦快又道:“如果你在俺生长的环境下生活,也能很容易猜出别人心中所想的,只因最会装蒜的人,眼神中也不免透露出一点心中的想法,当然,例外的也有,不过那有如凤毛麟角,武功定力之修养已如天人,阁下应该不是吧?”
船夫自遭一顿贬讽,扭头不看秦快,秦快慢慢摇橹,悠闲之极,一会儿,闲闲口气道:
“阁下届时不回,你的朋友会如何?下一步行动又是什么?是否已经设好一连串陷阱等着在下跳进去?”
船夫全不理睬,秦快又道:“早知你不肯回答,所以干脆点住哑穴,省得你为难。”
船夫奇怪的打量秦快,活似秦快变了样子般令他好奇。
江边在望,秦快有点得意的道:“在下摇橹之术不下于你吧,俺是有样学样毫不含糊。”
后面一句话有影射不将一干敌人放在眼里之意,船夫眼中含着讥诮,秦快道:“那二个老混蛋的走狗一定不少吧?姓冷的凶婆娘大概不打算善终,回去告诉他们,在下不吃素,偶尔杀几个人开荤也非难事,叫他们不要太恃于俺慈悲的弱点。”
船夫惊异莫明,秦快却下再说什么,待船靠岸,牵马登陆,回身解开船夫穴道,只留下软麻穴不解,船夫怒目望着他,秦快解释道:“没办法,恶人的朋友也是恶人,虽然错始于你,但阁下一定不会自我反省,一有机会定会反噬在下一口,丝毫不会感激俺一不逼供二不夺命,所以哪,只好委屈你了。”
船夫从心底吼出一句早就想说的话:“你去死!”
秦快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道:“死哪,当然要死,只是不是现在,俺比你年轻多了。”
船夫破口大骂,市井俚语,一切肮脏能出口的话都骂不绝口,秦快听得津津有味,沉吟道:“原来天下有这许多骂人的话,看来俺须好生学习才不至落后于人。”
船夫闻言一楞,继而大笑,道:“疯子,疯子,你是疯子,哈哈……”
秦快斜睨他一眼,促狎道:“听说疯子最爱笑,我们两人到底谁比较像疯子?”
船夫立时煞住笑声,秦快又道:“你知道在下为何还在这里跟你抬杠?”
呸了一声,船夫现出凶恶的本性,狠道:“鬼才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心思?”
望了四周一会,秦快道:“贵方的人一定在某处监视着我们,在下等的是他们会不会来救你?以决定日后对付贵方的标准。”
船夫有一种不被重视的难堪,掩饰性的吼道:“为了对付你,二老邀了不少帮手,岂能为我一个人坏了全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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