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亲年余,曾造成相当的轰动,颇令人惋惜的是,骆乔鹰的对象不是江湖中的女侠或武林世家之后,但是,骆乔鹰却很满意这门亲事。
戚敏卿是典型的传统女性,一切唯丈夫之命是从,偶尔提出一点小意见,让骆乔鹰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乏味,侍候丈夫无微不至,骆乔鹰疼她如宝。
长得小鸟依人,清丽娇柔,薄施脂粉,环佩叮当,宛如香扇坠儿,骆乔鹰见过的美人不少,比戚敏卿美艳的不在少数,他却认为他的妻子是最好的。
戚敏卿不谙武学,缓缓走来,声音娇脆道:“相公又去看花儿么?长得可好?”
骆乔鹰听她问得天真,失笑道:“你每天睁眼头一件事就是跑去看花,这时还是上午咧,又操心你的花儿了。”
“相公不也爱它们,怎地这样取笑人家?”
“我怎敢呢,老婆!”骆乔鹰笑道:“你是道道地地粉捏的,我还没说,你眼眶儿就红了。”
戚敏卿红着脸垂下头,忍不住以丝绢掩口失笑。
骆乔鹰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她可爱,四望无人,搂着她偷亲一个,戚敏卿刮着面颊道:
“羞脸哦,取笑人家一番又好意思这样。”
骆乔鹰豁然大笑,道:“你这妮子嘴儿愈磨愈刁,居然编派起丈夫来了。”
“你罚我好了。”戚敏卿绞着手绢道。
“我怎么舍得,开开玩笑正好调剂沉闷的俗务。”
“相公是不是有烦恼?”
“烦恼天天有,那里说得尽。”
戚敏卿一双凤眼眨呀眨的,道:“相公不妨说出来,也许我会帮你想个好主意,哼,你可不要瞧不起我们弱女子。”
骆乔鹰好笑的摇摇头,道:“这种事你们弱女子是帮不上忙。”
戚敏卿随即明白他的烦恼是须以武力解决,泄气道:“这事儿就须似相公这样伟大的人才办得到?”
“我并不伟大呀,敏卿。”
“相公有这许多部下,还不伟大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有本领的人比比皆是,也许有一天我会惨败于敌人。”
“我才不信呢!”
“如果有天成真呢?”
“相公为何突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世事浮沉,如果有一天我败得很惨,你会怎么样?”
戚敏卿微张小嘴,诧异望着骆乔鹰,见他问得认真,遂也正经道:“夫妻连心,不管相公做什么决定,我总是跟着你。”
骆乔鹰见她扳着脸儿说话,禁不住嗤笑道:“我逗你呢,怎么彷佛天要坍下来似的愁眉苦脸?”
戚敏卿跺着脚,眼眶泛红,道:“相公又是取笑,又是唬人,就会欺负弱者。”
“刚说你似粉捏的,怎么眼眶儿又红了。”
骆乔鹰忙着陪罪,戚敏卿不依,遂道:“算愚夫失言好不?其实你说的那番话,我心中着实感动,你心里也明白,一定要我说出来么?”
“我就是眼睛不争气,相公何须道歉。”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心地善良,人家低声下气向她道歉,她反而慌了,觉得自己也有很多不是。
骆乔鹰见她心慌,遂改个话题道:“玄弟刚才来过,他要我代他向你问安。”
“小叔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
“他急着出门。”
戚敏卿漫应一声,顿了顿,小声道:“相公,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轻咬着下层,戚敏卿有点惶乱道:“小叔和小姑是不是讨厌我?嫁过来一年了,他们始终不曾移驽过来叙叙家常。”
“别多心,你未嫁过来前,他们也难得涉足这园子,可能对‘万寿园’没好感,咱们夫妇过去同他们叙叙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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