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不讨厌我就行了。”
“没有人会讨厌你,敏卿,你温顺又良善,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也只有你会这样赞我。”戚敏卿害羞的道。
骆乔鹰笑笑,正想说什么,已有人从远处大呼“庄主”之名,遂改颜道:“白叔来了,你进去休息吧!”
戚敏卿微微一福,走没几步,又回身道:“相公,今日午饭,你想吃些什么?”
骆乔鹰明白妻子烧得一手好菜,偶一施为,均吃得他大呼过瘾,这时想了想,道:“只要你亲手调制的,青菜豆腐亦胜过山珍海味。”
戚敏卿满怀欣喜消失在珠帘子内。
酒鬼也大步踏进来,双方见礼后,骆乔鹰道:“白叔今日尚未饮酒?”
“你怎么知道?”
“身上没酒味,怎么,酒没了么?”
“不是,不是,大公子,不,不,庄主,我根本没心情喝那捞什子黄汤,你老可知晓,二公子和小姐又出门了。”
连环珠炮似的轰炸,骆乔鹰皱了皱眉,平静的道:“知道,刚才小豹子才来向我辞行。”
“庄主为何不阻止?”
“他们都大了,我总不能再过份干涉他们的举动。”
“庄主可知他们此行的目的?”
“哼!每次的目的都一样,何用猜想?”
“那……庄主怎么还肯让他们去?”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无法改变。”
“以前那小于躲起来,小姐找不着倒还好,而今他又出山,二人见面不知会是怎样一个光景?那小子大概是铁石心肠,小姐这样的人间绝色他都不动心?”
骆乔鹰不禁啼笑皆非,道:“当初最反对小贡子喜欢他的可是白叔。”
“此一时,彼一时,庄主焉能混为一谈?”
“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事?”
“庄主,这事还不严重么?”
“你瞎操心了,我看只是小事一件。”
“庄主已有对策?”
骆乔鹰颔首默然,酒鬼也不多问,呼口气:“这样我就可以放怀痛饮了。”
“可也不要滥醉如泥,饮时痛快,醒来就痛苦了。”
“呵呵,不会的啦,我是千杯不醉。”
酒鬼嘴馋,一溜烟的走了,骆乔鹰寻思道:“他除了喜欢酗酒外,人倒不坏,真正关心我兄妹三人,这样的忠臣倒也难得。”
言语中,骆乔鹰尊酒鬼一声“白叔”,其实他充其量只是一名不受重用的部属,这点酒鬼心里雪亮,自己全仗着从前跟过老庄主才有此优渥,在骆乔鹰面前不敢自称“老子”,也是尊重他已是庄主,古时候人是很在乎称谓的。
黄昏,天边笼罩着乌云,所以天色看起来很晦暗。
古道荒凉,小庙老旧。
一只乌鸦停在庙檐上,骤然有挣扎的异声响起,“呱”的一声惊叫,突然飞走了。
挣扎声来自何处?
小庙里破败不堪,神桌却还坚固,桌脚赫然有名女子被绑捆,鬓发散乱遮住容颜,但从她的衣饰打扮,应该是家境富裕的大家闺秀,不知何因被困于此地?
小庙中除了落难的女子,并没有第二人。
“达达”的马蹄声划空传来。
天边乌云愈聚愈厚,马蹄声也不似先前的悠闲,开始急起来,也不过瞬间,一骑已冲至小庙门口,马黑色,鞍上那个人亦是一袭黑布儒衫。
人是廿五六岁的年轻人,高而瘦,浓眉,鼻高,唇薄,最特殊的是他一双半开半合的眼睛,好像永远都睡不饱,予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乌发不束冠,披散两肩,这样的一个人,绝对称不上英俊,却有一股独特的魅力,是那么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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