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奇得睁开双目,黑暗中陡然一亮,显出两道奇光,他稍稍将头移开一些,以便能看清环妹妹的面色!
目光到处,但见葛玉环两颊火红,凤目紧闭,樱唇微启,娇喘频频,虽然那酥胸掩盖在棉被之下,却由于急喘而起的伏动,仍不难看清!
李玉琪奇怪地注视着这一切,被中的手拿不禁向怀疑的焦点移动!
葛玉环此时,似已达激动的顶点,但觉得一只移动的手掌,宛如有一股电流,使她震颤不休!
只听她微微发出一声呻吟,那声音似难过又似快乐,但声语之音,几乎令人难以听闻。
李玉琪身具罕世武学,耳目何等敏锐,那一声呻吟,怎能不入耳清晰!
只是,他目视环妹妹那等神情,不禁大为犹疑,不知她是有何不适?还是怪责他过分顽皮?
因此,好半晌他不敢乱动,让若干个疑问纠缠在心头,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葛玉环出神!
葛玉环渐渐地平静下来,半晌觉不着动静,便不禁凤目骤开!
哪知,那猛一睁眼,正遇着李玉琪两道似如闪电的炯炯眼神,她一时又惊又羞,“嘤咛”一声,迅速将螓首投人李玉琪的怀中!
李玉琪瞥见环妹妹睁眼,想起以前的诺言,也赶紧把眼睛闭上,极力摒除心底的疑问,发出均细的呼吸声装睡!
李玉琪功力超人,这一止念思眠,不一刻果真睡熟过去!
只是,葛玉环却不免有些失望,思前想后,不禁为李玉琪的病情与天真,十分忧急!
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身边的人儿,仍然是一个谜,虽然,过去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甚重要,但也总不能连个名儿都没有呀!
何况,以她之考虑,他那份几近童稚的天真不解世故,可借与病情有关,这样一来更非得为他医好不可了?
她曾经请来过本城的名医,但是却都表示无能为力,那还有谁有这份本领来医治他呢?
在失眠中,她依偎在李玉琪的怀内,苦苦地考虑着,陡然有一丝曙光,闪耀在她的心田!
她忖道:“我应该带他回去的,只要回到家乡,无论师父净尘师太是否能替我想法了,治好他的怪病,妈妈她老人家看见哥哥,与我对哥哥的态度,岂能不为我作主,让我俩成礼结婚呢,这样一来虽然他仍然个见得会马上好起来,至少我……有权教他成熟起来呀!”
她不由为自己的主意喝彩,但也为这想法羞红双颊,她暗“啐”了自己一口,得意地绽出笑容!
于是,她怀着满腔热望,紧偎着李玉琪睡去,梦中仍偶尔激发出一两声娇笑,为自己的好主意而得意!
次日,葛玉环春风满面,刻意装扮得花枝招展,挽着李玉琪到各处去游玩!
路上行人,目睹这一对潇洒壁人,真是又嫉又慕,大多都看直了眼!尤其昨晚在西湖上见过他俩的行人,心中更讶异这一双弱不禁风的才子佳人,怎会逃得出西湖恶棍的虎口?
李玉琪虽不知别人的想法,但瞥见别人尽盯着他的环妹妹,心里可不是滋味,起初那一股游兴,也因之冲淡了不少。
故此,未及晌午,他便提议回去!
葛玉环当然也不愿别人如此看他,尤其更不愿大姑娘小媳妇之流尽盯着哥哥看,而还显出垂涎三尺的样儿,故此也十分赞同李玉琪的主张!
回到店中,葛玉环便提出昨夜想好的主意,道:“哥哥,明儿我们上金陵去,在金陵住一阵子,如果仍然找不着我父亲和哥哥,那咱们就回家去。我想,我出来半年多了。或许父亲和哥哥,早回家了也说不定呢!再说出来这么久,家里头妈妈也一定悬念得很,所以说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了。”
李玉琪丧失记忆,已无自己的家乡观念,自然是以葛玉环马首是瞻,故此,立即赞成!
于是,这一案议决,下许,葛玉环便开始收抬行囊,准备着明晨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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