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站立了多少时候,李玉琪仍然想不起半点线索,再抬头看时,前面那船,已不见半点踪影了。
他怅然地在船首徘徊,脑海里漫无目的地回忆过去。
但是任凭他绞尽脑汁,除却自杭州迄今的一段生活事迹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
此时,天已近午,船家来请他用饭,李玉琪漫应一声,踱进舱房,意外的,葛玉环已然起身,正在端整桌上的菜饭呢!
李玉琪惊喜参半,跳过去拥住葛玉环,无限关怀地问道:“环妹妹,你可是全好了吗,怎么一下子就起来了呢?小心再受了寒,可不是玩的啊!”
葛玉环浅笑盈盈,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了他一眼,旋即伏首将王颊贴在他的怀中,温柔地道:“哥哥,我觉得好多了,所以才起来洗了一个澡,你不知道,好多天不曾洗澡,身上腻得要命,我想,现在我觉得有力气啦,只要能每天……按摩几次,一定会把冰毒迫出来的!”
李玉琪见她粉脸上通泛红晕,显得更是美艳异常,尤其因两人贴身相拥,那自葛玉环衣领中,透出的阵阵幽香,扑鼻而入,十分醉人,使他忍不住猛嗅了几下,笑着道:“刚才我摸着你身上一点也不腻嘛,怎么你……”
葛玉环闻言,双须更红,她连忙举手捂住他的嘴唇,一嘟红唇,佯嗔白了他一眼,道:
“哥哥坏死啦!再说我可不依你,啊,你敢咬我,看我不拧你。”
原来,李玉琪被她的纤手捂住,顽皮地在她手上轻咬了一下,瞥见葛玉环欲拧他的脸颊,双手一松,倒退三步,嘻笑着辩白道:“谁叫你不让人家说话,捂人家的嘴嘛!你拧我,我可不怕!”
葛玉环瞥见他一付赖皮的天真之态,不由故意逗他说道:“不怕还跑?过来乖乖让我拧一下,算是没事,否则我可不依!”
李玉琪接口道:“好,好,让你拧,不过我可有条件,否则我也不依。”
葛玉环眨眨大眼睛,道:“你想怎么样?”
李玉琪故意刁难小说,走上前凑过脸去,道:“嗯,你要拧就拧吧,拧完了咱们再说条件。”
葛玉环故意一竖柳眉,狠狠作势,却是轻轻地拧了一下李玉琪的面颊,同时边拧边道:
“哼,我有什么不敢,怕你会吃人吗?”
李玉琪“哎呀”一声,伸臂圈住葛玉环纤纤细腰,苦脸皱眉,道:“你好狠心,拧得人家痛死了。不行,我还得咬一口才够本!”
说着,也不等她答应,骤然间双臂一紧,将环妹妹拉入怀内,闪电般对准葛玉环鲜红的樱唇咬下。
葛玉环一闪未曾闪开,双唇立被咬住,起初,她尚在故意挣扎,渐渐地,不但不挣扎,反紧紧向李玉琪怀内偎去。
也不知经过多久,李玉琪放松了已然绵软得几乎溶化的葛玉环,望着那被咬得有一圈白痕的樱唇,得意一笑,引得环妹妹送他个白眼,又羞又喜地推他坐下,恨恨地道:“你呀!
真坏极啦!就是不肯吃半点亏,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就要……好啦!饭都快凉了,快吃吧!”
李玉琪剑眉一扬,又是得意一笑,方才举筷。
饭后,两人回到中舱,李玉琪便将方才所见,全部告诉了葛玉环,她闻声亦自称奇道:
“这是什么人物?竟能役使野兽,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呢!真奇怪。”
李玉琪兴趣盎然地道:“环妹妹,终南山有大猴子吗?如果有,咱们将来也可以去捉一头来养养,岂不很好玩吗?”
葛玉环白了他一眼,佯嗔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好玩,真没办法,我……我,哎呀,不好,那冰毒又发作了,哥哥,我好冷啊!”
李玉琪闻言,霍然而起,先去关上门窗,再将她抱到榻上卧倒,边为她脱去绣鞋,边怨她道:“都是你,好端端地偏要洗澡,才又引起的嘛,快让我再按摩一下吧!哎,真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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