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这一露功夫,李玉琪倒不觉得如何,但葛玉环却陡然吃了一惊,同时心中暗忖道:“看不出这两人其貌不扬,一身轻功,分明已达凌空步虚至高之境,比娄飞燕还要高出几分呢!若两人是南七省黑道人物,奉命前来寻仇,凭哥哥一人,怕也挡不住人家的联手合击吧!”
她想着,不禁有些儿紧张,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李玉琪的左手,暗自示意留神!
其实,她也实在不了解李玉琪到底会多少武功,虽然那两人的轻功,果已达到了凌空步虚之境,堪飞纵一十二丈,功力已具有非数十年不能练达的纯青火候,但如果比起李玉琪来,却仍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李玉琪虽已不能主动的施展出他过去所练的至高武学、掌法、剑术,但却耳灵目聪,反应佳绝。
在任何情形之下,都能看出敌人攻来的路数,而自然的、有效的、毫无意识使出过去所习绝学,趋避反击。
故此,在目前他这种真灵蔽塞的情形下,却仍能应付一切强敌,而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时候他使出某一招式,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罢了!
其实,那两人并非是来找仇,他们之所以纵上船来,只不过另有隐衷而已。
那两人在李玉琪面前五尺处站住,先不开口,一直上下打量李玉琪。
他们那四只与面貌不衬的黑而圆且灵活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喜、讶异、嫉怒等复杂的表情。
只是,那两张不堪恭维的焦黄面目,不但是丝毫不变颜色,更甚至可以说连一根毫毛,都不曾抖动过一下。
李玉琪心无城府,洁似白纸,目睹这两人奇怪的行径,倒不惊惧,也一直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人!
倒是葛玉环沉不住气,她只觉得面前的空气,似突然凝固得使人窒息。
目睹那两人奇异不动生色的面孔,头皮发炸,疑是恶鬼临尘,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娇声叱道:“两位骤临鄙船,所为何事,请速言明,免生误会,否则,别怪我哥哥不客气,要下逐客令了!”
那两人闻言,霍然而惊,大眼睛里,各掠出一丝讶异之色,对望一眼,右边一人突然拱手为礼,发话道:“请问见台,高姓大名,仙乡何处?能见告在下……兄弟吗?”
那语声清脆圆润,极为好听,不类男子,更不类似他那长相之人所发,且不知何故,语音中略带颤抖,激动异常。
令人闻之,自然有一种凄楚怜惜之感,若非四人对面而立,李玉琪两人几乎怀疑非他所说!
葛玉环闻言,心中喊糟,只当又是黑道中找那什么蓝衫神龙,故不等李玉琪开口,立即接言道:“他是我哥哥,姓葛名大智,祖居终南葛家堡,年前晋京省亲,目前正欲回里,两位好汉登临鄙舟,就为着这个吗?”
那两人闻言,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的光芒,瞬即略带厌恶地看了葛玉环一眼,径又直视着李玉琪,另一人意犹未尽地问道:“那位姑娘所言,可是真的吗?”
语声同样圆润清脆。
但葛玉环见他竟不信自己所言,顿时大怒,正待发作,突又忍下,忿忿转头他视,不再理会两人,耳中却听李玉琪敞声一笑,道:“阁下既不信舍妹所言,就烦阁下替小生起个名字吧!”
那两人闻官,眼中忽显出不安之意,右边一人急忙解释道:“兄台请勿误会,在下兄弟实觉兄台太像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故才冒昧登船相询,尚请海涵,在下兄弟就此道别。”
说完,双双拱下为礼,也不等李玉琪回话,立即又同时施个身法,飘过船去,直似是风吹柳絮一般,了无半点声息晃动!
那两人一落自己坐船,对后面掌舵猩猩一打手势,各回头又瞄了李玉琪一眼,先后钻进舱去。
那猩猩手足并用,一脚朝船舵一推,船首斜向外方,双手抓住一根长索,用力一拉,那一片半红半白大帆,立即挂满,兜起劲风,全速向前方疾驰,一刹那间便出去一二十丈,端的快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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