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来金陵,一呆就是十余年,与四侠的过从便渐渐疏谈了下来,故此,对四侠生前的仇人,根本就一无所知。
尤其近几年,上官钰年逾七旬,早已在镖局退休了,虽因为身任镖局董事,却很少过问外事。
朱、苏两人得不着消息,芳心中虑虑不乐,面对着繁华的金陵,却一点提不起情趣玩赏,只终日呆在金家。
转眼间五日就过去了,雪儿自曲阜寻找到此间,它带来了朱兰亭一封安慰两人的书信。
再接着年失来临,金继尧为使这两位寄居的侄女高兴,大量地买办年货,赠送礼品!
但这些却不能转变两人的情绪,直到北儒朱兰亭的兼程来临!
年初三,朱兰亭风尘仆仆地自曲阜赶来,朱玉玲瞥见亲父,又高兴又伤心,直投入老父怀内痛哭了起来。
不过,她哭过之后,倒是高兴了两三天。
因为一来是见着亲人的关系,二来则是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些往昔的孩子气作祟。
在孩子的意念中,父亲往往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有办法的人,无论是天大的事情,在父亲的手里,总能够迎刃而解的!
但一个多月过去了,李玉琪的消息仍然还是一个谜,在这一个月里,竹杖神乞余大维来过两趟,但均无什么消息。
而朱兰亭呢!也终日与南儒金继尧出外打听,差不多跑遍了整个金陵,得到的结果,也等于零。
这期间,朱玉玲两人的本身,也发生了一事,使她两人又骇又喜,而同时,更因之对李玉琪的思念更切了!
原来,在这个月中,她俩竟同时发觉,自己已怀了身孕。
她们俩过了年也不过刚满十七,哪里知道为人母亲的道理,这一发觉有了身孕,哪能不骇然而惊呢?
她俩虽知道,她们的玉哥哥必也不知道什么,但总可以开口去问问别人啊!
不是嘛!她俩如今,寄居在并无内眷的金家,似乎这等闺中羞人之事又有去请教谁呢?
因此,她俩又多了一份愁肠,终日我看你,你望我,想不出主意,每天懒洋洋,对什么也提不起精神,甚至是功夫,都不敢练了!
这天,她俩在江边散步,同时看着那翻滚沸腾的江水,就如同是她俩心头的愁绪一般。
后来,那一只半红半白的怪船,驶上岸来,那一双怪里怪气的书生,向她俩罗嗦,依着往日,她俩不但会大打出手,更非要摸清那两人的来历不可,但此际,一则朱玉玲两人烦心地不想再多管闲事,二来是怕动手后,会震动了胎气。
故此,她俩才这般好说话,只责备了那两人几句,便自返回居所。
两人方进园子,八哥雪儿,栖止在菊花丛中,瞥见她俩,立即展翅飞落在朱玉玲的肩上,脆声叫道:“少奶奶,你们到哪里去啦!这么晚才回来,朱老爷他们在等你们吃饭哪!
快进去吧!”
苏玉玑对江岸上的两个书生,尚有气忿,见问,灵机一动,道:“雪儿,方才我和玲姐姐在江边散步,也不知打哪儿来了两个怪人,乘坐着一只海上快艇,向我们尽说些混帐话,气得我差一点要和他们打架,唉,现在想来,八成那两人是海外阴阳双魔的弟子呢!”
朱玉玲闻言,“哎呀”一声,道:“对,看他俩那付轻浮的样子,及那只海船的怪状,一定是双魔门下无疑,雪儿,你若无事,去探探好吗?”
雪儿道:“好呀!我去探探,回来时少奶奶可得送我一壶酒喝才行!”
苏玉玑道:“你呀!也快和红儿一样,要变成酒鬼了呢!等玉哥哥回来,我不告你们一状,才怪呢!”
雪儿反唇相讥道:“你告我?我也告你,说你苛薄我,叫玉哥儿好好整你,看谁吃不消!
朱玉玲嗤嗤而笑,苏玉玑粉面泛红,作势欲扫雪儿,雪儿却“咯咯”一笑,展翅一飞冲天,刹时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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