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蓝玉琼不再悲伤,她以一种极其平和的脆声,缓缓地继续述说她的身世:“我的恩师,是有名的铁面道婆,只是,对于我这唯一的徒儿,却是十分的爱护。”
“在我极小的时候,恩师她老人家自琼州迁入闽南,为我雇了妈妈,直到我断了奶,方才又迁回去!”
“那时,我也不过一岁多点,恩师带着我,独居在五指山巅,一切饮食起居,全由她老人家亲自照顾。”
“后来,当我初通人事,恩师开始教我练武,同时,也为我撷集了许多灵草异药,配治服用。”
“因此,到十一岁时,我的武功,便薄具基础了!”
“那时,我已经懂事,便问起师父关于我的父母方面的问题,但恩师却不肯告诉我,只说要等我长大,方才可以对我说。”
李玉琪静静地聆听,一掌抚摸着她那平滑的背部,似在表示安慰,蓝玉琼停了一停,似在体会着这种抚慰,半晌方继续道:“后来,我发现自己的睛珠大异于所有的人,便也提出来询问恩师,但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要等我长大再说。”
“十八岁,我开始出道闽南,不多久便赢得九天蓝凤的绰号。”
说到此处,蓝玉琼微微一顿,又道:“弟弟,在未遇你以前,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性情确有些怪僻之处,因为我深受师父熏杂,便早已存心,出家参修上乘的玄门神功。”
“所以,出道之后,许多好色之徒,垂涎于我的美色,时常追随在我的左右,想得到我的垂青!”
李玉琪嘻嘻一笑,轻拍着她的脊背,道:“那不最好吗?姐姐正可以给我选个姐夫啊!”
蓝玉琼作状狠狠看了他一眼,娇嗔“啐”道:“啐,人家说正经的,你却来取笑人家,那我不说啦!”
李玉琪连忙央求、道歉,蓝玉琼方才又道:“哼,除了对你,任何一个男人家,也别想看我有半点好颜色,当时那些人,凡有敢对我稍有无礼的,如今都无不去见阎王了!”
李玉琪“哎呀”一声,并未多嘴,遂又听蓝玉琼道:“后来,我走遍闽南一带,想方设法寻自己的亲人,但不料连早年带我的奶娘,都不曾找着!”
“我失望灰心,又跑回山上,追问恩师,恩师受不了我的缠磨,才原原地将事情的发展情况告诉我!”
原来,到十一年以前,蓝玉琼的恩师铁面道婆初隐琼州五指山巅!
一日,铁面道婆面对大海,修练先天玄门罡气,忽然瞥见大海中,正有一只巨大的盗船,劫掠另一只商船。
那时节,铁面道婆己然是功参造化,位列武林三仙,武功已至化境。
她当时看见那商船起火,火光中人影幢幢,刀光闪闪,一时气愤,立即奔驰下山,划了条备用的小船。
哪知,自山巅望去虽觉颇近,但真个行来,却费去一个多时辰。
这还是铁面道婆的功力深厚,不时地行功催舟,否则,便划上三四个时辰,亦不见得能够到达。
但,即使如此,铁面道婆已然到晚了一步,盗船饱掠远遁,商船却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堪堪即将沉没。
铁面道婆心中不由一阵恻然,冒险跃入船中,只见那船上面尸体纵横,不下数百十人。
奇怪的是,死者多数是黄发白肤,竟非是中原人士。
不过,无论他们是何族类,人终是人,铁面道婆虽称铁面,但看见这么多死人,也不由十分不忍!
她冒险将诸尸一一视察,果然发现了一个活人。
那活人,竟然是一个金发蓝睛的妙龄女子,只是,此际,衣衫尽除,下体鲜血崩流不止,已然晕死多时。
不用说,这女子显然是被海盗们轮奸一阵,方始保下性命,只不过,若不急救也会失血而亡。
铁面道婆见状不敢怠慢,立即找了点衣服,将少女包上,然后抱下小船去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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