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伙计闻夸,喜形于色,却又作难道:“公子爷明察,这副鞍子,是一家大皮革商做来当招牌用的,全部只这么一副,公子要买,小的可以去订做,只是时间上却不能一定呢!”
李玉琪道:
“好,你去订吧,不过时间可要快,三天以内一定得做好拿来,银子倒可以多给他些。”
说着又要掏钱,伙计忙道:
“公子爷你老别拿了,刚才那一锭金于,帐房说是上等赤金,换了五百两银子,现在还余着三百两,存在柜上呢,小的这就去拿来!”
李玉琪摇手止住他说:“算了,存在那儿等走了再算吧,你现在去订鞍子吧!”
伙什答应着出去,李玉琪拿了辔头,到底下亲自为“望月”戴上。
又回来吩咐那神猱红儿,在房中看守衣物,才踱着方步,像个游方学子一般缓缓出店。
街上行人如织,行行色色,甚是热闹,信步走来,街右一座牌访,牌坊上横雕着“天下第一趵突泉”。
进去一看,正面有一大池,四五亩宽阔,两头均通溪流。
溪中流水,涓涓有声,并未结冻,池中央有三股大泉冒起,有五六尺高,均有吊桶般粗细,池子北面,是个吕祖殿,殿前高搭凉棚,设有五六张桌子,十几条板凳卖茶,以便游人歇息。
只是此时正值冬季,茶客稀少,仅有一个老道伴着一个中年文士及一个紫衣姑娘,坐在一桌吃茶谈话。
李玉琪在溪旁转了一圈出来,经过那三人桌边,偶然一瞥,与那紫衣姑娘打了一个照面,目光一触。
李玉琪只觉眼前一亮,那姑娘却是粉颊流丹,羞怯怯,垂下粉颈。
李玉琪脚下未停,心中却暗赞她生得好美,竟与我蓝姐姐不相上下,只是怎得这般怕羞呢。
想着回头一瞥,那姑娘也正在偷偷看他,四目一接,那姑娘粉颊再红,却似乎微微一笑。
李玉琪心头一跳。
微闻那中年文士道:“玲儿,你看见什么啦,这么好笑!”
语音低沉有力,李玉琪暗想:“好深的内功,但不知是何人物?”
有心回去见见,又怕那姑娘会错己意,误认自己轻薄,反正在此还要住上数天,说不定还会遇上,又何必忙在一时呢。
想罢也未再停,又到别处转了半天,直到天色已暮,才返回店去,伙计送上酒菜,与雪儿、红儿分食。
饭后,亦不掌灯,躺倒床上。
觉得很是孤单,想起王琳表姐,玉瑛表妹不知身在何处?现在也有十七岁了,但不知她们长成什么样子?比玉琼姐姐与那紫衣姑娘如何?
想到蓝玉琼,那副蓝光湛湛,深蕴无限柔情与哀怨的眸子,似又闪烁眼前,李玉琪暗想:
“怎么她的眼睛与别人不同?是练功练的?不对,各种功夫,自己知道得不少,却没有听说能将眼睛练蓝了的,但那是什么缘故呢?唉,可借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否则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等会儿又想:
“半年之后,她会不会到金陵去找我呢?看她的神态,对我关切至深,临行数语,语重心长,更似错会已意,但我能娶她吗?将来见了琳姐、瑛妹怎么说呢?她俩不会怪责我用情不专吧?唉!”
他自己一时真没有主意,一赌气,起身下床,正欲关门睡觉,突闻叱喝之声,立即凝以“天耳通”神力细听,城外十数里外,似有人打斗,好奇之心一动,拿起碧玉葫芦,嘱咐神猱不可离开。
带着雪儿,自窗中穿出,展开“大挪移遁法”升空四五十丈,人若一缕轻烟,疾似电闪,随风飞逝。
飞临地头,果见一片密茂松林,林木中央坟地旷场,广约亩许,四条大汉,正围着一个身形瘦小,衣衫破旧的少年,打得十分激烈。
一旁有一老者,似是大汉一党,袖手旁观,神态悠闲,另一边地上躺着一个自发老妇,呼吸已停,似刚死去不久。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司马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