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姑娘自体内寒毒发作,穴道被解,周身如小鹿乱撞般,寒酸气闷一时俱来,后服朱果、灵乳,虽觉尚好,仍感觉难受逾常。
但像这般宽衣解带,玉体裸裎,虽对李玉琪早已心许,此身属他,仍不禁羞得紧闭双眸,脸泛红霞。
而当李玉琪手掌,覆上身来,玲姑娘更是玉体乱颤,心头撞鹿,捣乱得又是难过,又是愉悦,那寒毒竟不用医,已然似减了几分,方忖道:“这是什么医法?”
覆掌处已透入两股气流,暖习习将肺腑包没。
而两股更热的+阳之气,已自鼻孔钻入,化为一道刚劲力量,顺经脉延伸,由“神庭”
过百会,转至脑后,至“玉枕”猛力一钻,“咔”的一声微响,便被突破,越“对口”循背脊,垂直下达“敲尾”分为两路,自双腿侧,经脚背注入脚趾,循外侧上行,会于“气海”。
升及胸部,复分为二,过“气门”“玄机”,由两臂内侧,下达左右五指,再循外侧上行,合于“天池”,经“神藏”“人中”两穴,而达“神庭”,一时将大小周天,串联一片之后,微觉一顿,气流立感灼热,经脉中寒毒,悉为包没,她一时只觉得冷热交作,难过至极。
好半晌寒气渐化,热气更盛,周身汗出如雨,毛孔全被迫开,叉半晌,蓦地一震,热气暴散,侵入肌肤骨髓。
周身上下,如处蒸笼之中,灼热异常,而心腹间透入之气流,此时反转微凉,故尚不觉怎么难受。
深深的灼热消散,寒毒亦失,耳边听得李玉琪喘息有声,说道:“玲妹妹,快些起来,自己用功,再过一刻,便完全好了!”
其来这刻玲姑娘已然完全复原,李玉琪别有用心。方有此说。
玲姑娘这时,不但将心身整个交付于他,对他那盖世武学,更是信服万分,闻言睁目,胡乱地掩起衣襟,也顾不得扣好束腰,便立即依言盘坐,按照家传心法,运起功来了。
玲姑娘运功之始,即觉有异。
因为她的体内不但未有一丝寒意,试以导气归元,丹田内气机充塞,活泼得跃然欲动。
运之循游,却又不受驾驭,勉强行完十二周天,任督二脉,“玉枕骨”关,不但畅通无阻,一反过去若断若续之象。
尤可奇者,真气竟能运达指尖“合谷”“三间”“商阳”“小商”诸穴,脚底脚尖“涌泉”“大敦”“窍阴”“人鸡”诸穴,更也畅流如泻,她的心中惊喜欲狂,不禁暗想:“这一定是玉哥哥为我通的穴啊,唉,玉哥哥又美又好,得夫如此,还有何求呢!”
想着心神一荡,心旌神摇,真气跃然欲散,心中一惊,慌即诚心诚意,静定施功,却惊得出一身冷汗。
要知天下内功,除李玉琪一人,所练两仪降魔神功之外,俱须物我两忘,定力修持讲究一念不生,尤其是色欲一念,更动不得,否则一旦走火入魔,真气窜散,轻则受伤,重则丧命,玲姑娘家学渊源,哪能不懂此理,又哪能不惊出一身冷汗来呢!
玲姑娘一惊之下,不敢再行大意,立即心敛心神,一意修持,不大工夫,便深得个中三昧。
一大周天之后,体内真气凝练,气机畅达,灵台明净,周身产生了一种从未曾有过的舒畅,而不觉浑然忘我,更加用起功来。
但是,李玉琪却无这等自在,更可说损失相当残重,因为他那种医伤的方法,过于消耗真气不说。
最后,还将那输入玲姑娘体内的真气与少量的三昧真火,自行切断震散,硬生生送给了姑娘,不再收回,故而才使玲姑娘初次运功之际,发觉真气过于充沛,不受驾驭的现象。
其实,玲姑娘所受寒毒,并不甚重,二枚朱果,一杯“玉髓灵乳”就足以医好,只是功效较慢罢了,再不然用掌为玲姑娘周身按摩一遍,将寒毒迫入丹田,自气门排出,亦然有效。
仅因,一来李玉琪缺少为人医疗经验,不知中毒之深浅,二来他觉得,按摩虽对自己有利,玲姑娘真气却要大大消耗,他既然喜欢姑娘,自不愿她过份的吃亏受损,再者,他也有点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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