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玑溜了两人一眼,又“哼”了一声,鼓着嘴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似是同什么人生气似了。
以后的两天之中,李玉琪留住在这骆马湖水月观那座高楼之中,若似是一个小家庭。
云中紫凤朱玉玲,每日亲自下厨做饭,担负直心妇的责任,虽然前观那几个感恩图报的香火老道,自愿供给三人一日三餐,却都被朱玉玲婉言谢绝,而仅仅托他们每日代买些新鲜的蔬菜来。
她觉得十分快乐。
当她非常辛苦地操作一干杂事,而有些儿心烦之时,只要是一想到“玉哥哥”吃饭的神态,与夸赞她手艺高妙的言词,那一些儿烦恼便会如过眼烟云一般,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故而她甘愿自己多受点辛苦。
虽然这一干杂事,并非是她擅长与习惯,她仍然愿意以极大的忍耐力去练习操作一切。
她觉得这是一个身为女人的人所应该具有的技巧,而做这一切也是她们的本份。
虽然,过去在家里,每当她母亲教导她做菜烧饭之时,便觉得烦厌而不如学剑练功来得用心。
但是如今,她却一反过去的看法,并暗暗感激着母亲的苦心教导。
也没有那种与李玉琪相熟之后的娇憨而一无所知的稚气,更没有在曲阜家时,阅读过那本“阴阳真钰”,了解到夫妻床弟之间的种种,而羞怯得不敢与李玉琪答话的那种反显生疏、娇羞的神态。
这种转变,是基于观念的转变,由于这两日以来的实习操作,照顾“玉哥哥”的起居饭食,使她了解到,所谓“夫妻”不仅是情投意合,痴心相爱,也不仅是实行那“阴阳真钰”
所载“二五真精”相济的房事。
最重要的,须能担负起共同生活的责任与义务。
否则,设若任何一方,不肯或不能担负起他们自己一方的责任,履行属之于他的义务,那么,即使他们表示是如何相爱,亦必非真实——
easthe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虽然,朱玲并非世俗女儿,在江湖武林之中,已名列后起三秀之内,赢得了云中紫凤的雅号。
而在名声上可以与初出茅庐的李玉琪抗衡而毫无逊色,但由于这一了解,使她熄灭了更大的雄心,而渴望做一个贤妻。
所以,在态度上,她开始模仿她自己的母亲,对李玉琪的饮食起居,不但是关怀备至,而且也更加体贴入微。
虽然,他们仍然是分房而居,并未发生任何关系,但确已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妻子似的,与李玉琪之间已了无任何隔阂之事了。
这一来,李玉琪自然会觉得万分幸福,但苏玉玑呢?却正好恰恰相反,两日来,若似直芒在背,时时会感觉万分不乐与不安。
所谓“惺惺相借”,既然朱玉玲与他极其相似,而且极具美貌体容,他就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但事实正好相反,他有着一个足以支持自己而又极其秘密的理由,使他讨厌朱玉玲一切的措施。
因之,他时常跟着李玉琪到观前大殿中去,而任由朱玉玲独自留在那座楼内操作一切。
观前,在这两日来,人群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这是由于那附近的乡民,得知这水月观盘踞达十余年的恶道,被三位大侠逐走,而又听说那三位侠客,仍留居观内未走,正在发放银两,救济贫苦农民的消息之后纷纷而来的人群。
有的,是真正贫穷的乡民,来领取救济金的,有的,则是欲求一睹大侠风采的游人。
李玉琪侠心仁厚,初时本不欲多事,只因见这附近一带百姓生活困苦,受恶道欺压搜括,忍辱偷生,苟活多年。
那恶道秘室中的银两,说不定有多半是从这群善良百姓身上,强化恶缘得来,他时以行侠仗义为民谋福为旨,怎能无动于心呢?
故而,在遣散恶道手下,着雪儿去曲阜送信之后,灵机一动,与玲妹妹、玑弟弟,商此法,自第二日起,命那仍留观内的香火老道,分头下乡,召唤穷民前来,领取救济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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