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平偶然和她四目一接,不由心如鹿撞,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的感觉,觉得眼前少女是那样美丽,那样圣洁,那样高不可攀,闻言忙还了一礼,正色说道:
“姑娘快别这样说,些微小事,望勿放在心上才好……”
猛然间记起楼中耳闻目见之事,接着又道:
“隐居楼中的那前辈是令尊大人?”
谢梅吟闻言,起先微感不悦,至后微一颔首,戚然说道:
“嗯,那正是小妹的亲生父亲!”
陆正平一愣,道:
“既然是姑娘的亲生父亲,他对姑娘怎么会这样冷酷无情?莫非……”
说到这里谢梅吟脸色忽然一寒,冷如冰霜,眉宇间气忿不已,似是不愿别人谈论父亲之事,陆正平见状一呆,只好住口不言,谢梅吟微微一喟,仰颈目注骑楼后窗,凄凄惨惨的说道:
“爹,自从你老人家入楼自囚之后,女儿不知道哭过几千百次了,求你老人家顾念骨肉亲情,瞧女儿一眼吧,十几年来,妈杳如黄鹤,你老人家又枯守此楼,叫做女儿的怎能不心碎?怎会不断肠?爹,快出来吧,快瞧瞧你亲生女儿巴?”
说来声声断肠,字字血泪,感人至深,可是,楼中怪人似是心如铁石,久久不答一言,更不曾探窗外望一眼。
这,大大地伤了谢梅吟的心,忽觉头部一阵晕眩,娇躯摇摇欲倒,陆正平睹状一惊,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急忙伸手拦腰一扶。
陆正平只觉得,掌指所到这处,柔软无骨,好似羊脂软玉,不禁心头噗噗乱跳,谢梅吟身形一稳,忙又松手放开。
谢梅吟白了他一眼,似爱似恨,欲语还休,羞羞答答地说道:
“兄台尊姓大名,小妹尚未请教,不知可否赐告?”
陆正平不假思索地道:“在下陆正平,以后还请姑娘多多……”
言犹未尽,谢梅吟脸色大变,沉脸说道:
“什么?你就是毒郎君陆正平?”
说着话,娇躯一晃,横跃三步,这中间,功力早已叫足,随时都有出手发难的可能!
陆正平睹此情状,心中暗暗叫苦,忍气吞声的说道:
“谢姑娘请别误会,在下虽然是陆正平,却不是毒郎君……”
谢梅吟清叱一声,细一打量,恨声说道:
“哼,姑娘适才一时大意,差点被你愚弄,你明明就是毒郎君陆正平,还想诡辩,简直无耻之极!”
心中恼恨,掌出似箭,呼地扬掌劈来!
陆正平举掌一封,道:
“在下句句实话,姑娘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话至此,忽觉来掌凌厉,封挡不易,忙闪身一让,避向一侧,暗自认为此女功力,犹在疯和尚之上。
谢梅吟一招得手,即惊且喜,冷冷的叱道:
“哼,你鼎鼎大名的毒郎君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一语未毕,通!一声轰然巨响划空而起,但见骑楼一阵乱颤,砰砖烂瓦纷纷而下,在尘土飞扬中,后窗口露出一双愤怒、森冷而又冷酷无情的眸子,只听楼中怪人的声音说道:
“梅儿,你如再不走,小心老夫反悔前言,要取你的性命!”
这话无异晴天霹雳,伤透了谢梅吟的心,忽的双膝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道:
“爹,你老人家如果真的那样恨梅儿,就一掌把我劈死吧,梅儿幼失慈母,你老人家又入楼自囚……”
楼中怪人忽地暴喝一声,好似焦雷击顶,声色俱厉的道:
“你别信你娘的临别遗言,谢家根本就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想死就成全你吧!”
此人心肠真狠,说完,嗖的一声,一块方砖箭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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