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频点点头,一半信,一半不信。
在灯下,杜采频眉如春黛,似愁似颦,特别动人。
秦玉阳一口将灯吹灭,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涎脸说道:“好妹妹,你救一救我的相思病吧!”
杜采频芳心突突的跳,四肢无力,任他抱倒榻上……。
三天过去,情况突变!
这天晚上,秦玉阳刚要宽衣上床,门外有人轻叩。
启门一看,秦玉阳心内一惊。
杜采频站在门外,但是他此时看到的杜采频不是平常的仕采频。
她,面色苍白,双目闪烁不定,隐现绝大的惊恐。
更奇怪的是,右手提着一袋干粮,左手拿着两支金元宝。
一进门,她把东西放下,轻轻关上房门,关门之前还先向外探望了一下。
杜采频转过身来,银牙一咬,压低声音恨恨叱道:“你骗我!”
秦玉阳大惊道:“我骗你什么?”
村采频急促的说道:“你到白衣庵去过不止一次,上个月你说你找你师父去商量咱们的婚事,结果到长安去了一趟,这些都让冯大叔知道了。”
秦玉阳一听这话,骇异莫名,但他到底是武不子弟,一挺胸说道:“他知道又怎么样?”
杜采频眼圈红红的恨声道:“冤家,你死到临头,都不知道,你替武当当卧底我不怪你,只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等大事,在我面前支字不露,等闯出祸来,我又替不了你。你,你……你让我寒透了心。”
这番话真说得秦玉阳刻骨铭心,回肠荡气,无言可答。
逡巡片刻,秦玉阳扑通跪在地上,指天盟誓道:“频妹,你也是武林中人,应该晓得师命不可违的大规矩,我暗底下去把祈焕艺找来,也是想谋个两全之计,如果不是为你,我用不着这样做。频妹,你的情深义重,我如果另有二心,让我乱刃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话未完,杜采频已扑了下去,相拥饮泣。
这一对情侣,爱心之坚,逾于金石,此时如醉如痴,浑忘身处险地。
忽然,杜采频一把推开秦玉阳,满脸坚毅之色,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现在就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秦玉阳还要说什么,杜采频又冷冷说道:“你不走,我先死!”
说着,将秦玉阳的“惊虹”剑自床头取至手中,拔剑也匣,隐隐红光横于项下。
秦玉阳不敢丝毫抗拒,匆匆收拾衣物,将杜采频带来的干粮金子,归在一起。
杜采频这才还剑入匣,放在桌上,问道:“你准备到什么地方?”
秦玉阳答道:“我现在还不能回武当,师恩未报,那可再替师门惹祸,我想先到伏牛山‘剪云小筑’找祈焕艺。”
杜采频抢着说道:“好,好!你求求一微上人,如果他老人家肯出面替你作主,咱们的事,必可顺顺当当的办成。现在你就走吧!”
秦玉阳万感交集,悲喜难分,虽然儿女情长,但也知道,这时得要一些英雄气概。
当下,向杜采频深深一揖,说道:“频妹珍重!”
杜采频也说道:“你也保重,一路小心,别忘了我时时刻刻在盼望你……。”
说至一半,声音酸楚,已是哽咽难辨。
秦玉阳强忍眼泪,提起包裹宝剑,吹灭灯火,出了房门,一窜上房,回身扬扬手,身影没入无边黑暗之中。
“俊剑王”祈焕艺,自离江津县白少镇白衣庵,怀着悲痛的心情,日夜赶路,八月初十即已回至“剪云小筑”。
猿鹤相亲,故居无恙,愁怀为之一宽。
叩见师父,不胜孺慕。依依膝下,将下山半年余来的奔走忧患一一细诉。
一微上人始终含着慈详的微笑,凝神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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