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鞭岳胄听来连连点头,道:“祈少侠想得有条有理,十分周到,这个主意不错!诸葛大侠,我们就这样决定行了。”
一顿,又道:“我女儿婉贞,眼前还逗留在长安城里‘安平漂局’这件事也要让她知道才是。”
众人经过这一番商议后,就这样决定下来。
行程匆匆,焕艺、湘青二人经过一番脚程后,改换船支,由长江水路入川……这里是越过长江三峡后的一段水路。
二人这趟水程是包下这条小船,后面船家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除了送这对男女小客人入川,沿途上还照顾他们的宿食。
晚饭过后,船泊岸边,焕艺、湘青两人坐在船头处,这时一轮圆月已自东山冉冉而升掩映在薄云后,素月流辉,照得岸边山野,宛如银妆玉砌。
湘青依坐在焕艺旁边,轻轻道:“艺弟弟?月缺月圆也不知看到多少次了,就觉得现在的月色,比过去格外美丽!”
焕艺道:“小姊姊,你艺弟弟也有这样的感觉,月儿还和过去一样的月儿,可能是我们现在心境不一样,是以看来感到特别美丽。”
湘青接口问道:“如何又是心境不一样呢?”
焕艺道:“你我双双在江边圆月之下,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来干扰,现在心境,自然跟过去不一样了!”
湘青轻轻的“嗯”了一声,她眺览江上月色之际,突然指着前面,道:“艺弟弟,你看江面上……”
祈焕艺循着她纤手所指,纵目向江面看去,见上流江水面上,一抹黑影如飞而来。
他心里正在暗暗猜疑时,月色下已看出此黑影,原来是一个身穿八卦道袍,背负长剑的道士。
湘青看得惊奇不已:“艺弟弟,这道士竟怀有登萍渡海,炉火纯青的轻功造诣!”
祈焕艺目注前面看去,一面道:“登萍渡海,充其量只能超越十丈的水面,再远就不行了,眼前那道士在万丈洪波,幌作康庄大道,这似乎就不可思议了!”
焕艺正说着时,就在这刹那之间,水面那道士疾如奔马,分波逐浪,如箭似的已来到相隔二人小船的四五丈之处。
水面道士突然向左一转变,“哗啦啦!”溅水破浪之声,带起一阵水花,擦过小船旁边,直向下流江面上如飞奔而去了。
就在这目击一瞥,短暂的眨眼之间,祈焕艺看出是怎么回事,恍然大悟过来。
原来水面那道土两足之下,登着两片板,才能水面凌波飞驰。
祈焕艺虽然揭开门道士水面凌波飞驰之谜?心里还是称奇不已,他来到后舵,问船家问道:“船家,刚才我看到一道士,脚登木板,踏波而过,此人行动十分古怪,你知不知道是谁?”
这船家叫尤七,在小船的后舱,刚才水面那一幕,显然也有看到了,他见祈焕艺问出此话,脸色神情接连数变,最后勉强地一笑,道:“客官年纪轻,平时可能很少出门,所以看来会感到惊奇,其实出门是远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耳不听,心不烦,吃喝赶路,就不用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祈焕艺见船家尤七说出这些话,听来心里很不高兴,就即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告诉我,我可以去问其他人。”
船家尤七又道:“小客人,你也不用去问其他人,我告诉你就是……”
这时,湘青也从船头走向后舱来。
尤七接着义道:“刚才凌波飘行在江面上的道士,并非正派中之人,所以我劝小客人不必问到这种人身上。”
尤七叫他别问,焕艺却又问道:“那道士是何等样人物?”
尤七微微一皱眉,道:“是个杀人越货的大盗。”
湘青听到此话,一声轻“哦”的,接口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类强徒横行?”
祈焕艺亦跟着道:“官府衙难道视若无睹,不加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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