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峰见状,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下手极重,向天啸何以会没有趴下呢?
这自然是向天啸内功深厚之故。老家伙一生玩毒弄药,不知服食过多少增长功力的奇品,功力之深厚非一般人能想象。
岳华峰不了解他的奇特之处,重击当然不易成功。
向天啸忽然发现袭击他的是岳华峰,面露狞恶之色,毒毒地说:“小子,你敢暗算老夫,我要让你知道世上还有比死可怕百倍的事情。”
岳华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与毒鬼打交道,本就是一件恐怖的事。
向天啸嘿嘿一笑,飞身就抓,犹如苍鹰扑乌。
岳华峰不敢与他周施,弹身就逃。
向天啸一抓不中,改成拳击。
岳华峰急忙纵身上树,以树挡身。
向天啸一掌击出,树叶顿时枯黄一片,哗哗落下。
岳华峰不敢稍停,又蹿向另一棵树,活象攀枝逃窜的猴子。
向天啸连击几掌无功,不由大怒,这也太没面子了!他一声厉啸,冲天而起,飞旋着舞起双掌疯狂地向岳华峰的藏身树推去。
“哧哧”一阵怪响,整棵树瞬间成了“光头丫”,片刻焦了。
岳华峰先他一步滚下大树,疯也似地逃去。
向天啸弹身就追,象条恶狼。
他的轻功果然不弱,象一只毒箭射出。
岳华峰拼命狂逃,慌不择路,向左一拐弯,打算冲进胡同里去,不料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身如磐石,伸手点了他的“命门穴”,他呆住了,一颗心向下沉去。他后悔不该逃回杏花村。
向天啸赶到,笑了:“老大有眼,总算让我把他逮住了。”
白帝子摇头道:“麦兄,是我逮住的他,你别搞错了。”
向天啸笑道:“这有什么分别呢。我们反正是一伙的。”
白帝子说:“有分别。你逮住的你处置,我逮住的自然归我修理他。这小子的笛子不错呢。”
向天啸有些不快:“你打算如何修理他?”
“我想听他吹一曲。这对你来说,亦有利可图。”
向天啸哼了一声:“然后呢?”
“自然放了他,假如他吹得好的话。”
“那我有何利可图?”
白帝子笑道:“老夫人洞房,清笛一曲,不是人生之大快吗?
何况他为你奏曲,心中绝不会不悲。这一悲一喜不正是你所渴望的吗?”
向天啸眼眉一跳,顿时大乐,连声称妙。自己在房里行乐,这小子在外面吹奏,他心里那还不如开锅了一样?这比杀了他更解恨。
想到得意处,他哈哈地大笑起来。
岳华峰听了他们的“鬼”计,魂飞天外,恨不得立时死去,但自杀他又是不肯的,那样杜云香就没指望了,这不是杀了她吗?一时间,他如万箭穿心,昏昏然然。
白帝子把他提起,与向天啸一道回去了。
岳华峰被放到一簇花团旁,离向天啸的洞房有三十丈远。
白帝子拉过一条凳子坐下,轻笑道:“听说‘雪门’有支‘冰河云曲’很迷人,你想显露一下吗?
岳华峰恨道:“偷袭别人算什么英雄,有种就放开小爷决一雌雄!”
白帝子淡然说:“你注定是输家,别充横了。你若愿意吹奏,我就放了你;若是不答应,就把你放到他们的洞房门口,让你看着他们,也许这更有趣。”
岳华峰的肺都气炸了,咻咻喘个不息,仿佛有一百个火炉子烤着他,汗都成了盐,成了血。
“你可以杀了小爷,想消遣小爷,办不到!”
白帝子嘿嘿一笑:“那你就等着好戏上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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