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蛇皮”韩七说道:“大少爷,小的以为那位为周胖子他老婆试脉及处方的陌生人就有点惹眼。”
孙继志看了罗湘一眼,罗湘摇摇头,说道:“不会是他,那只是一位不大走运的歧黄能手而已……”说完就走了。
稍后孙继志又找到了老大罗湘,说道:“大少爷,你看这当子事儿要不要报告老夫人呢?”
“家母处我已说过,家父处则不必,当时那卖艺的少女在竹竿上手打流篷,向本宅内打量了很久,不用问,必是来踩盘子的!”
“照这三个人的身手看来,并不怎么样。”
“不,踩盘子的货色有此身手,后面的就可想而知了。我以为继二弟和三弟失踪之后,又要来找第三个下手的目标了……”
“大少爷,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老大深深地吁了口气,说道:“上一代的恩怨,做晚辈的只能有限度地问,而长辈也只能有限度地说……。”
“大少爷,你别介意,咱们能多了解一点,也好作为今后行动的准绳。听说那女魔头就是昔年的‘梅花三弄’裴蒂,昔年和男主人以及主人的亲家(罗资的岳父冯九)都是师出同门……”
显然孙继志知道的不少,只是不敢露得太多,此人过去在军门府作过文案,以案牍精细闻名,而且身手了得。孙提起此女,两人的脸都十分凝重。
自被罗宅主人罗健行看上,十分礼遇,他在罗家一干就是十来年。
“孙先生,据在下自侧面听到的星星点点,连贯起来,大致是这样的:家父、沈师伯,二弟媳尊翁冯九冯大叔以及‘梅花三弄’裴蒂,在同门学艺,家父是大师兄,沈师伯次之,冯九次之,裴蒂最年轻。据说人美又善解人意,她的所学远超过沈师伯和冯九人叔等人……。”
“这几乎和作父母的溺爱最小的子女心情差不多。”
“很自然地,家父和冯大叔都喜欢这个小师妹,在当时,由于家父常常代师指点小师妹的扎基功夫,日久生情,在当时,这使冯大叔沈默了好一段时间。但是,就在这时,家祖母病笃,家父回家探病,家祖母临危嘱咐家父,要即刻和表妹成亲,也就是家祖母的侄女,由于家祖母没有给家父申诉说明已有师妹的机会即逝去,家父为人至孝,不能违抗亡母遗命,成了亲之后才回山,回去后就和师妹疏远了。”
“裴蒂是个性烈的女人,立刻翻脸不说话。”罗湘低徊良久,说道:“那时本来还不到家父出徒下山之期,但师祖以为师兄妹情感破裂,水火不能相容,只好让家父提早下山,当然也提早传了家父精粹的武功……。”
“从此之后,主人没有再见过裴蒂?”
“这个,作晚辈的不大好问,也没听说过。”
“不知老夫人的失明是如何造成的?”
“唉!一言难尽,昔年家母室中发生了一场怪火,家母虽然脱险,在烈火烤燎之下,双目却失明了!也正因为这场怪火,他们两位老人家从此不和……”
“莫非女主人怀疑这场火是……”
“也许家母以为是家父放的火。”
“这怎么可能?”
“在我们想,的确无此可能,但是家母也许以为家父不忘旧情人,想害死了家母,以便重温……”
两人同时深深叹了口气。孙继志说道:“这大概就是老爷子住在第四进的东跨院内,将近十年两老不相往来的原因了吧?”
罗湘点点头,说道:“再加上老二和老三的失踪,家母难免思子心切,归咎于家父,他们非但不相往来,甚至家父不出第四进东跨院,家母也从不到第四进去。”
“大少爷,如今发生了米斗事件,夫人的花甲大寿不会受影响吧?”
花甲大寿家母本就不同意铺张,但作子女的就不能不坚持庆贺一番,况且戏班子都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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