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那是年轻不懂事,师兄你快走吧!现在罗家出了几次事,戒备森严,万一你被人看到,偷偷摸摸地到我这儿来……”
“怕什么?大不了离开罗家,师父也不会主张你在此守一辈子的。”
“那是以后的事,我既然还在罗家,就要守罗家的家规!”
“师妹,告诉你,我是乘兴而来,非尝一点甜头绝不回去。”
“办不到!”
“怎么?师妹变心啦!莫非另外有了户头,这几年根本没闲着……?”
“你的嘴干净点好不好?”
“师妹,你不能这么狠心,我老远跟师父来此,为的就是和你亲近亲近,似乎师父也知道咱们的事,睁一眼闭一眼装没看到,你怎么如此狠心呢?我记得师父不久前说过一句话,你是不会永远在罗家的。”
“我留不留在罗家,和你也不一定有什么关联。”
“嘿!师妹似乎要根本抹煞咱们过去那一段了。”
“我只能说过去是少不更事,一个人不能永远错下去,你如果真能为我想想,就该立刻回去。”
“我当然也为你想,照你过去那么热情,长久寡居,你一定也十分寂寞难耐,我来此等于是为了你,老实说我并非好色,而是多情。”
冯爱君轻晒了一声,说道:“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未必尽属多情;红颜者必薄命,而薄命者未必尽属红颜;能诗者必好酒,而好酒者也未必尽属能诗。二师兄,我求求你,为了我也为了你,更为了家父,你必须立刻离开这儿。”
“如果得不到你我就不走了呢?”
“二师兄,那恐怕对你我都不利,受害的不仅是我一个人。”
“这话怎么说?”
“一旦把事弄糟,也许你会说出年轻时候的事来,如我矢口否认,说是你胡说的,由于我丈夫已不在了,就没有人来证明这一点……”
吕超一怔,说道:“师妹,如果事情到了那种地步,你还能在罗家待下去?”
“我固然不可能再留在罗家,而你也必被逐出门墙,为了一时冲动,这划得来吗?”
吕超软硬兼施,到口的肥鹅还是未吃到,的确是出乎意料的,这位寡居数年的师妹在他的心目中,真正是“风味无殊麟脯,色香倍胜鹅黄”。垂涎八尺,仍是一场空,心实不甘,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床上站起来,悻悻地说道:“师妹,罗资是怎么死的?”
冯爱君这女人本就有点肃杀的韵致,此刻面罩严霜,一字字地说道:“你说他是怎么死的?”她盛怒时几乎能在她的神色中听到兵刃撞击之声。
“好好……就算我多嘴……今夜的事算我天真,这成了吧!我走了……”
“本该如此,以后见了面才好搭讪……。”
吕超败兴而去,可知他有多么懊丧。
冯爱君独个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楞,最后哼了一声,上床躺下。
萧奇宇可以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人和月亮一样,都有其光明的一面,也有其黑暗的一面。本来这种事发生在年轻的师兄妹之间,也不可苛责,而冯爱君目前能懂守未亡人的身份洁身自好,坚拒师兄的引诱,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现在他又来到冯九住的院落,竟然无人,想了一下,又来到罗建行第四进东跨院之内,立即听出沈江陵的口音,说道:“冯师弟,不是我说你,财货是身外之物,你目前所拥有的,五辈子也花不完,我估计不比罗师兄的家当逊色,也该知足了。”
“我是知足了呀!”
“那你此来沾屁股就要走,是什么紧三火四的事情呀?我估计又是你的兵器铺子的事儿。”
“二师兄,老实说,无论什么事一旦插上腿就拔不出来,我已经在这一行建下了基础,不能随便甩手不管呐!”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玉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