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选几个可靠的门人去管哪!”
“不成,不成,他们没有经验,扛不起来。”
“你似乎成为天下第一巨富,至少也要成为本门第一巨富吧!”
“差得远哩!据说裴蒂派专人在东北经营参货及皮货,颇有积蓄,而罗师兄据说有………”
“有什么?老三,对师兄也吞吞吐吐地不说实话吗?”
“二师兄,这是罗师兄自己半开玩笑说的,说是他有座金山在地窖之中,已逾万斤。这是十年前说的,照这几年罗家的收入累积起来毫估一下,那金山应有三万斤以上了吧!”
沈江陵笑笑说道:“大师兄也许是一句玩笑话,你也当了真。”
“我也是在说笑话呀!不过,最有钱的还是大师兄……”
“但也有人说你富可敌国。”
“二师兄,那是谣传,一个铁匠出身的人,就算有几文又能如何?”
“放心,我沈江陵过惯了清贫的生活,不会向你伸手借钱的。你这位冶金闻名于世的铁匠,可就不同了啊!”
冯九话题一变说道:“二师兄,大师兄何时回来?”
“如果顺利,不会超过两个月,他已去了将近一个月了。”
“可惜我的俗事太多,咱们师兄弟不能好好聚聚。”
“事在人为,你如果非要整天想那黄白之物不可,那你就永远也无清闲之日了……。”
“二师兄,我真羡慕你,孑然一身,高兴去那里就去那里,我可不成,几十家兵器铺子,那么多的人要吃饭,开销可大哩!”
沈江陵说道:“师弟,以你看,罗湘之失踪是怎么回事?”
冯九不假思索地说道:“罗湘是一家之主,敌人要瓦解罗家,一定要把他摸走,摸走他比摸走老夫人更重要。因为老大一失踪,老夫人心力交瘁,罗家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支柱……”
沈江陵点点头,的确,罗老大一失踪,这个家失去了实际的领导人,尾大不掉,就趋于瘫痪了。”
冯九被送出东跨院,萧奇宇才离开。直到他眼见冯九回屋熄了灯,才到别处巡视。
当他来到马厩附近一排砖屋后面,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接着是一片沉寂。这声音分明是久不开的门乍开开下,门轴发出的声音。
萧奇宇伏在马厩顶上电目四扫,一直看不出任何动静,但他却相信,这声音来得怪异,显然是有人弄出这声音后,屏息不动伏在那儿。
但不久,他看到对面那排砖屋内有人影晃动。于是在另一刹那,他已伏在这砖屋的天窗上了。
罗家大宅中的屋宇,都无天窗设备,唯有这排砖屋有,显得十分特别。
这砖屋共三间,一明两暗,伏在天窗上,就嗅到浓烈的酒气,而且善饮的人只要嗅一两次,就可以确定,这儿的藏酒至少有五六种以上,且有陈年佳酿。
所谓陈年,应指封存十年以上者。
两个人其一为吴大舌头,另一人不用问也能猜出,那就是“蛇皮”韩七了。
这两个人对罗家忠心耿耿,每有敌人来犯,必然奋不顾身,和敌人玩命。当然,他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调皮捣蛋的事儿,必有他们的份儿。
喝酒,他们都不是海量,可以说是尿罐子摆在酒瓮一起——不是装酒的家伙。却就是好饮几杯,而且经常到藏酒的酒库来偷好酒。
酒库一明两暗,两个暗间内都是封藏多年的名酒,有花雕、绍兴和已封存了二十年的女儿红。这一缸女儿红是罗家千金罗衣香过五周岁生日装缸封存的,要在她出嫁之日开封飨客的。
可是她已过了花信还未出嫁,所以这个两人合抱粗的一大缸女儿红已有二十一年了,老夫人说过,不管女儿何时出嫁,到了足二十年就开缸待客,但迄今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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