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燕不觉脱口说道:“哇!二十多年以前,我还没出生呐!”
萧奇宇微笑说道:“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叫做故事?”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他那已经尘封的记忆。
“就在姑苏城外天平山麓的木溪,有一个小村庄,其中有两家是近邻,是通家世好。这一家三代单传一个独子,而另一家只有一个掌上明珠,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渐渐长大,这个男的对这位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儿时玩伴,就存有爱慕之意……”
沈陵燕忍不住问道:“萧伯伯!这两家姓什么?”
萧奇宇微笑没有回答。
沈陵燕又问道:“既然这个男孩子有爱慕之意,可曾对那位姑娘表明呢?”
“没有。”萧奇宇回答得十分干脆。
“为什么呢?既然是青梅竹马,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幼时青梅竹马,长大了就要各守家规,那里有机会谈话?即使有机会,这种事又如何让人启口?”
“那位姑娘知道吗?”
萧奇宇沉吟了一会。
“按说是应该知道的,因为男女之间的情意,往往用不着语言。一个眼神、一抹微笑,对方如果灵犀一点,就可以心领神会的。不过,她可能不知道,因为毕竟这个男孩子并没有直接当面吐过心声。”
“萧伯伯!那是可以透过媒妁之言的。”
“不错,男孩子是打算向自己的寡母,说出自己的心意,托媒说合,但是,他没有。”
“为什么?”
“十七岁,毕竟还算小。”
“唉!”
“可是,这样一个蹉跎,却铸成了大错。”
“那姑娘嫁给了别人?”
“如果是那么简单,这个故事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萧奇宇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在第二年的大年初一,这位姑娘半夜摸黑,独自一个人到村外五里地东岳庙,去烧头香。”
“什么叫烧头香?”
“大年初一第一个到达东岳庙,第一个将香插在冷香炉的人,叫做烧头香。相传:烧头香许愿,最是灵验。这位姑娘为了替堂上双亲祈福,所以去烧头香。最重要的是她的母亲正卧病在床,已经半年。”
“请过大夫吗?”
“庸医是治不好病的。”
“半夜里一个姑娘家,摸黑走五里路,为了烧头香?”
“表示心虔。”
“结果出了事,是吗?”
“陵燕!你在江湖上闯荡过,你会想到这个问题。村里的人可不会这样去想,那是太平时节。”
“结果……”
“在东岳庙前,遇见了一群坏人,欺侮姑娘是单身,又见姑娘长得美貌,见色起意,就把姑娘绑走……”
“哎呀!这位姑娘一生清白完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东岳庙里住了一位年轻的侠士,闻声而出,飞身抢上前去,拦住了那批坏人。”
“就他一个人吗?坏人可是一群啊!”
“这位侠士身手十分了得,一顿拳脚把那些坏人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而逃。可是,这时候这位姑娘可吓昏了。在这般时候,这位侠士也顾不了许多,双手抱起姑娘送回村里,找到了姑娘的家。”
“就这样完了吗?后来呢?”
“第二天那一批坏人不甘心,又纠众拿着刀杖,到村子里来要人,不然就要放火烧村子。”
“那位侠士这回动手没有?”
“他拿出一柄雪亮的刀,冲进那一群贼众之中,只见他刀光闪闪,上下翻飞,刀法极快了。只一会工夫,一群贼众,人人负伤叫痛,仓皇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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