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继续说道:“虽然二爷没有说明,在我自己揣想,这样一个重要的竹篙令,不是金银,也是钉铁,决不是木头做的,因为要它流传长久的缘故。因此,我这面木质的竹篙令……”
赛吴用立即打着哈哈说道:“好极了!我已经知道了!银花!你不但手巧,而且心思灵巧。”
银花说道:“多谢二爷的夸奖。二爷既然满意了,我们原先约定的事……?”
赛二爷立即说道:“放心!扬州分舵二爷说的话,不敢说是一诺千金,至少我是绝不食言。”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包,解开来摊在手掌上,是两颗闪闪发光的大珠子,每一颗都有桂圆大小,即使是个外行人,一上眼也立即可以知道那是稀世之宝。
赛吴用将手掌伸到银花面前。
“银花!你要的是金银,老实说大批的金银,不但是个累赘,而且还会招来别人的野心。我想,这两颗珠子足可以抵偿你所需要的代价。”
银花眼珠一转,退后半步说道:“二爷!你真够慷慨的,但是这两颗珠子太贵重,银花不敢收。我们还是原议,我只要千两银子。”
赛吴用笑笑用布将两颗珠子包起来捏在手里,望着银花笑道:“银花!你有眼力,你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两颗珠子真正要谈价钱,就是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但是,银花你可知道,你这次到扬州来,跟我接上头,我要你替我做这件事,是这两颗珠子比不上的。”
“二爷!我不懂你说的话。我只知道,做多少事,拿多少报酬,这两颗珠子我不能收。再说,我银花也算是个江湖上走动的人,我有我的规矩。”
“既然如此,我照付一千两纹银,但是,我还要请你做一件事。”
“二爷!我们做买卖,一笔一笔地谈,这件没谈完,何必急着谈第二件。再说,第二件我们不一定做得好了,我们也不一定愿意做。”
“银花!你做得了,而且你也一定愿意做。”
“二爷!江湖上的话,不要说得太满。”
“你听着!银花!我知道你这个弟弟是扯旗的高手……”
“二爷!我们的事与他无关,他早已洗手了。”
“洗手没关系,只做这一次。”
“不行!他绝不做。”
“银花!……”
“二爷!我们不要再谈了。牌子在此,你可以拿走,酬劳你愿意给,请你送到东关城外。如果你不愿给,我不会再要,你请吧!我们立刻离开扬州。”
银花将那面伪刻的竹篙令,放在灯台下,转身就去整理行装。
赛吴用并不急着拿竹篙令,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笑着,一直看着银花在收拾行囊。
银花见他没有走的意思,转过身来,叉手说道:“二爷!请吧!”
赛吴用笑笑说道:“不让我再说一句话吗?”
银花没有答话,只是站在那里。
赛吴用沉下脸说道:“银花!我千方百计,托了多少人才找到你,请你到扬州来,为我刻这面竹篙令,花千两纹银的代价,为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二爷的事。我只知道,刻好了这面牌子,拿一千两银子酬劳。”
“不错!你是不会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刻这面竹篙令,是为了掉换真的到手,才是真正的目的。如果我拿不到真的,不但假的没有丝毫作用,而且,一旦泄漏出去,那就是千刀万剐之罪。”
“对不起!二爷!我方才说过,那是二爷的事,与我无关。”
“不!一开始就与你有关系,你已经搅入这件事情之中。只要我一声张,你姊弟二人就不能安全地离开扬州。”
“二爷!我们原来的约定,并不包括威胁在内。”
“银花!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是说实话,我希望事情成功,我不希望连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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