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求之不得。
若不是魏银屏看不上侯国章举止轻浮,好色如命,两家早已联上了姻亲。虽然如此,事
情还摆在那儿。依着客氏,早已要求万岁降旨赐婚。
但侯国章爱银屏太切,怕引起她的不快,才延迟至今。一直到了昨天,侯国章才从妹妹
口中得知一切。他虽恨得要命,但却更如疯似狂地要得到她,这也是一种变态的心理作用。
由于详悉内情,故意对魏银屏泄了机密,知魏银屏必定寻机和武凤楼接触,果然叫他盯
上了。这小子虽然平时傲然无物,可却怕死异常。他知道武凤楼的五凤朝阳刀(167)厉害无比,哪
敢招惹?等武凤楼走远了,他才悄然闪出,右手搭上了魏银屏的柔肩。
魏银屏闪向一旁,对他怒目而视。
侯国章正色说道:“屏妹妹,咱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对你的一片情意,你不是不
知。直到今天,我对你还是不改初衷。只要你和姓武的割断关系,我一定做到守口如瓶。绝
不让你蒙上一点儿耻辱。怎么样,啊?”说罢,一脸奸笑,显然不怀好意。
魏银屏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和武凤楼刚才的一切,已完全落入了他的眼中。自己目前的
处境,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依从了他,这是自己死也不能做到的。另一条就是杀了他灭口,可是自己的一身
功力,绝不是这个豺狼成性的侯国章的对手。他久处大内,身任总管之职,皇宫侍卫和青阳
宫中的一般江湖败类皆承仰他的鼻息,因此,他也学了不少的狠毒绝招,要把他除掉,谈何
容易!
想到这里,恨怒交集。侯国章已慢慢地向她靠来,一张瘦削的长马脸上,浮着一层淫荡
和冷笑。两只鹰隼似的贼眼,看得魏银屏满身直冒冷气。她虽然又气又恨,但又不敢马上发
作,怕迫使他更进一步地拉下脸来,只好全身戒备,看他有何举动。
只见他陡然间一晃身躯,饿狼似地扑了过来,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自己的一条左臂,急急
地扫了一眼,脸上的颜色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魏银屏心中一动,知道他一定看见了自己左臂上那一颗五年前点上的守宫砂依然鲜艳夺
目,方才邪火顿熄。侯国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肯定认为自己和武凤楼已然花好月圆,
失去了贞操。
这一点,真是出于侯国章的意料之外,他亲眼看到武凤楼和她相偎相依,郎情似水,妾
意如绵,做梦也想不到二人竟能守身如玉。因此,他的疯狂举动,倒被这种意外的发现抑制
了不少,禁不住心中一阵子狂喜。
须知,封建时代对处女的白璧,是看得极为重要的。侯国章苦恋魏银屏已久,又因她是
魏忠贤的亲侄女,大事如成,九千岁必登九五,自己岂不是驸马之尊?
说不定少儿无女的魏忠贤死后,自己能继位登基,贵为皇上呢。所以,娶魏银屏之心更
切。原认为魏银屏已属武凤楼所有,心中只有一种疯狂的报复心理和占有她的野心。
不料,突然发现魏银屏仍守身如玉,他希望倍炽,强压欲火,又恢复了平日那种神圣的
恭谨和卑微,顿时变得雍容儒雅起来。
玉雪冰聪的魏银屏,对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更为透彻。见他不为已甚,心中暗暗欢喜,杀
他灭口之意陡然转炽。当下就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突然对我又客气起来了?别忘了,你是
拴在我叔父腰带上的一种零碎。只要把悬着的带子掐断,就有摔碎的危险。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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