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故作生气,转身向林外走去。说来也怪,魏银屏这一生气做作,侯国章反而低声
下气起来,忙着抢上两步,柔声叫道:“屏妹,你对姓武的如此亲热,叫我焉能不气?我可
是死心塌地地爱你这么多年啊!只要你和姓武的能一刀两断,我还是护着你的。”
魏银屏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他靠近了自己,重又把左臂徐徐伸过,冷然笑道:“你再睁
开眼仔细看看,我魏银屏到底是什么样人?”
侯国章听她话音虽冷,已不再拒绝自己贴近,见一条珠圆玉润、莲藕似的手臂伸到了面
前,不由得心花怒放。刚想用手抚摸,哪知魏银屏玉腕陡翻,并起食、中两指,电光石火般
地变招“双龙取水”,狠狠地插入了侯国章的双眼之中。
侯国章疼得几乎晕死过去。魏银屏知道留下他后患无穷,顺手抽出了他肋下的佩剑,笔
直地插进了侯国章的前胸。眼见侯国章的死尸栽倒在地,魏银屏才如释重负地走出了树林。
这时,兰儿也寻了过来。二人分跨坐骑,驰回了驻地。
兰儿得意地一伸大拇指道:“郡主,真有你的!干得干脆利爽。”
魏银屏幽幽叹道:“侯国章虽死有应得,但总是儿时的玩伴。要不是关系重大,我还真
下不了手呢。只是,回来得太过匆忙,没有毁尸灭迹。”
兰儿毫不在乎地说:“任她侯国英再精明,也猜疑不到郡主你的身上。怕她何来?”
魏银屏听她一说,才略略放心,便草草地休息去了。
次日,侯国英派人来请。魏银屏带领亲兵和兰儿等四婢,来到皇陵镇守使的总兵衙门,
只见祖大寿、侯国英和凤阳知府朱伯乾等一概到齐。
祖大寿宣布:五皇子今日祭陵。所有在凤阳的文武官员,一律随祭。
当下,各备手本,按品级分乘轿、马,一齐来到凤阳行宫,文武人等递交了手本。停了
片刻,老太监王承恩出来宣谕:“千岁有谕,各位大人不必进入行宫,请在外面稍候,千岁
马上动身。”宣谕已毕,又退回行宫。
众人只好分立两侧静候。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五皇子才走了出来。侍卫吴孟明、小太
监曹化淳各拉三匹坐骑,十六名年轻太监抬着八盒子祭品,老驸马冉兴、老太监王承恩和另
一个黄面短须侍卫紧紧跟随。
侯国英抢步上前,跪拜在地。祖大寿紧随她跪倒,其他官员跟着跪了一地,异口同呼:
“参见千岁。”
朱由检长身静立,龙目生威,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才吐出一个“免”字。等众
人起来后,他已首先上马先行,众人纷纷随后。
不多时,已到皇陵约一里之外。五皇子首先下马步行,进入御道。他突然叫道:“祖爱
卿。”
祖大寿上前答道:“微臣在。”
朱由检含笑问道:“本王年幼识浅,足迹初离京师。此次祭陵,更为初次。一切祖宗规
度,请爱卿随时提醒。”
说到这里,陡然提高了声音问道:“进入皇陵时,按例准许携带凶器和闲杂人等否?”
祖大寿和侯国英陡然一惊,相视一下,由祖大寿跪禀道:“按例不准。”
五皇子面现微怒,环视祖、候二人身后武士一眼,沉声斥道:“除四品以上现职官员,
其他人等一律逐出,不得逗留。随祭人等,解除兵器。违令者,以故意违例论处。祖大寿身
为护陵总兵,故意违例,分明是欺孤年幼。降三级留用,罚俸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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