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身带箭伤、无力逃走的犯官之子武凤楼。”
这句话一出口,恰似晴空霹雳,石破天惊。夏侯耀武、夏侯扬威二人迅即点脚纵起,飞
身上了假山。那少年书生身后的八名侍卫,也“二龙出水”式包抄上来。
武凤楼危急之间,得狗屠户移花接木之助,奉矬金刚窦力之命,暗藏假山洞中,只望安
全无事,哪料到那少年书生刚刚现身出来,就一眼看出假山内藏有一人,怎能不叫他暗暗心
惊?明知躲不过,一咬牙刚想窜身出去,又不由得意念一转。
他心想:如果那少年书生确知自己隐身假山洞内,眼下天已快亮,只要等到天明,不管
用什么办法也能把自己搜索出来,何必煞费心机,用这种敲山震虎之计呢?这样想着,便向
假山深处钻去。再一倾听,外边已寂然无声。
钻到狭窄处,施展先天无极派的不传密技“锁骨缩筋法”,钻过去之后,里面竟是一个
四五尺方圆的洞穴。武凤楼因疲劳至极,蜷曲着身子沉沉睡去。
武凤楼一觉醒来,再顺原路钻出,从隙缝中已看到耀眼的阳光,知时间已经不早,自己
的危难已暂时过去,又回到洞中盘膝而坐,默运玄功,以自己的先天无极真气疗治伤痛。
武凤楼好不容易熬到二更左右,才从假山洞中钻了出来。心中不由得暗暗纳闷:昨晚虽
然凶险,夏侯兄弟武功再高,凭自己一身所学,又得窦、位二位伯父大力相助,逃出府去还
是可以办到的,可窦二伯父为什么非让自己留在假山洞中,还另安排位伯父声东击西、移花
接木呢?
武凤楼虽然百思莫明,毕竟对矬金刚的安排还是深信不疑的。所以,现在虽时已二更,
又无人阻拦,也并不急于逃走,反而凭仗路熟,暗暗地向前面正厅摸去。
刚过正厅山塘,突然看见正厅内一片灯烛耀煌,照耀得如同白昼,心中不由一动。轻身
提纵,绕到厅后,见有两个背插单刀的壮汉把守。当下不暇思索,飘身扑到两人身后,乘他
们尚未发觉,双手齐伸,分别轻点了二人的昏睡穴。然后,一式“乳燕凌空”轻身腾起,轻
轻落于大厅之上。见天窗已被揭开,未及细想,飞身掠下,伸手一按横梁,隐身在幕帷之中
向下窥望。
只见那少年书生正端坐公案后面的虎皮交椅上,昆仑双杰夏侯耀武、夏侯扬威兄弟二人
分侍两侧,其余锦衣卫士静悄悄地两厢护卫。正厅中虽寂静无声,但一股子肃杀之气却是咄
咄逼人。
武凤楼不由得暗暗一凛,明知那少年书生是奉了奸宦魏忠贤之命,前来查搜先父所搜集
魏阉的罪证而来,怎么会午夜深宵在巡抚行正厅设立公堂?
正自狐疑,猛见一个旗牌模样的低级武官抢步进了正厅,单膝点地,说:“禀小爷,人
犯带到。”
武凤楼一听,不由得暗暗后悔。他开始时,只是想进入正厅察看一下动静,立即逃出去
找到恩师请示机宜,所以点那二人的穴道时出手很轻。如果在正厅停留的时间一长,那守卫
厅后的二人必会醒转,很快便会引起轩然大波。有夏侯兄弟在此,自己要想安然退出,已不
可能。更何况自己以带伤之身,难堪恶战呢。马上就走,又不知带来的人犯是谁?
正拿不定主意,忽听那少年书生沉声喝道:“带上来!”
紧接着,一阵杂沓的脚步之声,四个兵了押来一个犯人。武凤楼只看了一眼,不由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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