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司徒圣恨恨无言了。
无情剑冷酷心再说话时,比刚才更为从容流利得多了。
只听她说:“第二件事,我已指令阴阳两极葛伴月,将他独门秘制的软骨散投入青城山东方三豹的饮食之内,趁机夺取青城山百兽崖,辟为本派的另一处别宫。”
听说无情剑已派葛伴月去投药谋害青城三豹,惊得太上掌教司徒玄脸色陡变,他拍案而起,张目怒骂道:“贱婢大胆,竟敢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大事!我们三兄弟与青城三老豹幼年交往,情同手足,其孙女东方绮珠又是本派现任掌教的唯一女徒,两派乃通家之好,武林中人尽皆知,此事张扬出去,峨嵋派岂不成了众矢之的!就连我们兄弟三人,从今以后也永远无颜再见武林同道。此事万万行不得,我严令你立即追回此项指令,不要对青城山有任何侵害。”
无情剑冷酷心两只玉手一摊,故意苦笑一声说:“请老爷子息怒,此事已万万无法挽回,如孩儿没有把时间算错的话,今天晚上青城山三头老豹的莲子粥内,准放有葛伴月独门秘制的软骨散。现在就是请来齐天大圣孙悟空,驾筋斗云前去阻止,事情也无挽回的余地。”
听了冷酷心这种胆大包天、霸王硬上弓的泼妇无赖语言,连峨嵋三尊也顿觉咬指寒心。特别是太上掌门司徒玄和青城山首豹东方木交情最深,当时气得他脸色如土,手脚冰凉,忽地一长身形,翻起手掌刚要向无情剑冷酷心的天灵盖拍去,早有提防的无情剑冷酷心,陡然将娇躯贴向了她的师父屠龙师太,一板一眼地说:“为老爷子的赫赫威望着想,你还是留下我的一条小命为好,否则,峨嵋三尊的一世英名准会尽付东流。”
司徒玄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老三司徒贤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无情剑冷酷心格格一笑说:“持软骨散前去青城山投毒的不是别人,就是三位老爷子的福寿堂管事金鑫,也是三位老爷子跟前的红人。下药毒害青城三豹的事,要没有我冷酷心这个活口顶着,就让三位老爷子跳入东洋大海,也洗刷不清。所以老爷子还是别杀我灭口的好,这件事情,我会承认是我冷酷心派人干的。”
堂堂的峨嵋三尊真没有咒语可念了。
无情剑冷酷心不等峨嵋三尊再问,又脆生生地说:“最后一件是我擅自决定将峨嵋山的镇山乌金佛像,以及峨嵋掌教颈上悬挂的一百单八颗楠木念珠,派人送给了皇亲国戚武清侯刘国瑞。”
太上掌教司徒玄听到这里,两眼尽赤,心肺炸裂,狂吼了一声说:“好个胆大包天的贱婢!以上两件事,姑念你是为了替平儿图霸武林,事情虽然恶狠,其情尚可原谅。可你竟敢将本派的镇山宝物私自送给了一个侯门纨绔子弟,特别是那一百单八颗楠木念珠,乃历代掌教庆典庆节日所戴,你简直是罪犯千条、罪不容诛、罪该万死!”司徒玄几乎气疯了。哪知无情剑冷酷心还是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说:“老爷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当谨防气大伤肝。让孩儿把话说完,只要三位老爷子能下得去手,我冷酷心甘愿受凌迟处死大刑,可话总得听完听清楚才是呀!”
鬼刀司徒圣顿足催道:“如此,快讲!”
无情剑冷酷心这才正色说道:“我将乌金佛像和那一挂楠木念珠并不是送给了武清侯那个草包,只不过是通过他的手将这两件异宝转送给刚刚吃斋念佛的刘太后,让她替咱峨嵋派办三件大事。事情成功之后,孩儿一准亲身飞入皇宫大内,从慈宁宫中刘太后的手上再把这两件宝物取回也就是了,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好一个蛇蝎美人冷酷心,一席话只说得峨嵋三尊目瞪口呆,怔然不语,心里可一齐称赞她好阴毒的手段,好深沉的心机。
鬼刀司徒圣一时好奇心重,冲口问道:“刘太后养老慈宁宫,乃一国的母上之母,能替峨嵋派办什么大事?你简直是信口开河,逃脱罪责。”
无情剑冷酷心毫未迟疑地答道:“只要刘太后办妥了我策划的三件大事,先天无极派马上就会瓦解冰释,不复存在。”
听冷酷心说得这么活灵活现,连一向老成持重的老三司徒贤也好奇地问:“其他话不用多说,你且说说办哪三件大事,让我们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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