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继烈仍不放心,又叮咛道:“老弟,你可要多仔细考虑,别太容易相信口头的承诺。”
林百合接道:“如果他要留下来,咱们也宁可不走,大家生死在一起……”
郭长风笑道:“不会的,你们放心先走吧,我只跟师太再谈几句话,立刻就走了。”
田继烈等三人被他一再催促,只得怀着满腹疑团,退出了老福记钱庄。
郭长风吁一口气,道:“现在请拿纸笔来吧。”
大悲师太却意味深长地冷冷一笑,道:“难怪郭大侠如此帮助寂寞山庄,贫尼总算知道缘故了。”
郭长风笑道:“师太是出家人,可别尽往歪处想,那是罪过的。”
大悲师太道:“男女相悦,本极平常,可是,这位林百合跟咱们茵儿虽系异母姐妹,面貌却太相像,郭大侠可别重蹈当年林元晖的覆辙才好。”
郭长风听了这话,心头微震,没有再分辩,只用一阵笑声支吾了过去。不片刻,哑童取来纸笔。
郭长风先写好一个纸柬,折叠整齐,等大悲师大也写妥了,说道:“请师大将纸柬交给瞎姑,在下的一份也交给她,然后烦劳瞎姑送我到后院天井,在下取得纸柬便离去,另一份由瞎姑带回面陈师太,这样谁也不吃亏。”
大悲师大道:“可以,但贫尼要忠告郭大侠一句,如果纸柬内所写不实,可别怪出家人没有好生之德。”
将手中纸柬交给了瞎姑,吩咐道:“照郭大侠的话行事,送他走后,立刻回来见我。”
郭长风也将柬交给瞎姑,道:“两个柬形状一样,你要仔细拿着,别弄错了。”
瞎姑眼睛看不见,的确怕弄错,只得将大悲师太给的一个捏在左手,郭长风的一个捏在右手,小心翼翼出了铁栅门。
郭长风紧随在后面,将近后院天井,忽然驻足道:“好了,不劳远送,师太急等回报,请把我的一份给我吧!”
瞎姑停步,刚想把左手纸柬递给郭长风,突觉浑身一麻,背心上已挨了一指。
郭长风轻轻取了纸柬,低声笑道:“昨夜承你一掌之赐,现在我可以点破你的枯皮神功以作报答,但我不喜记仇,姑且放你一马,请回去面告令师,就说郭某人言出必行,也希望她遵守承诺,善待公孙茵,五天以后,派人来七贤楼酒楼,听取消息。”
话落,身形微闪,人已掠突飞起……
瞎姑愣在那儿,惊出了一身冷汗
郭长风说得不错,他本可趁机下手,破了她的真气,为什么竟白白放过机会呢?
※※※
马车仍停在街角,田继烈和林百合主婢都在车旁焦急地等侯着。
一见郭长风由钱庄后院飞掠而出,三人急忙迎过来。
郭长风挥挥手,道:“先上车,有话回去再说,吩咐四周暗桩全部撤回,用不着再监视了。”
林百合主婢如言登车,田继烈也跨上车辕,一面驶动马车,一面发出“撤围”的信号。
郭长风飞身一跃,上了车辕,趁车行途中,才将经过情形,对田继烈大约说了一遍。
田继烈道:“你并不知道那位暗器高人的姓名,纸柬中写了些什么?”
郭长风笑道:“我只答应告诉她那人的名号,并没有说知道那人姓什名谁,所以在纸柬中写了‘残月斩’三个字,这也不能算是骗她。”
田继烈道:“我想,她也未必肯真的指出寂寞山庄内奸是谁。”
郭长风道:“这却难说,她目的在取得香罗带(298),为了达到目的,连公孙茵也愿意放弃,何在乎牺牲个把眼线内奸。”
田继烈道:“咱们何不把纸柬打开来看看?”
郭长风点点头。说道:“我早已怀疑庄中有奸细,而且,那必然还是个能参与机密的亲信人物,这次若能查出他是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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