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以北,是大别山区、黄瑜驰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出顶,她在一棵古松树下停了下来。
面对起伏连绵的山峦,她悠悠一声长叹,道:“你当真这么恨我么?”
追到她身后的冷瑶光微微一呆,道:“不错,任何血刀门下,在下都饶他不得。”
黄瑜道:“就是为那天残盲女?”
冷瑶光道:“你们登门寻查于先,横刀夺爱于后。只要还有二寸气在,冷某焉能不报此仇?”
冷瑶光道:“一剑分生死,何必浪费嚼舌。”
黄瑜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一年以来,你们功力大进,但以阁下目前的造诣,似乎还没有击败黄瑜之能。”
冷瑶光道:“多说无益,咱们何不试试。”
黄瑜咳了一声道:“你真是死心眼,天下女人多得是,为什么要念念不忘那个盲女?”
冷瑶光哼了一声道:“血刀门下,大都是冷血动物,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凡人,这两句你懂么?”
黄瑜猛一旋身,她那面颊上的冰山,像是在刹那之间溶解了。双目炯炯,射出两缕热辣辣的火焰,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太误解血刀门下了。”
冷瑶光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姑娘定是一位热情之人了!”
黄瑜道:“那要看对方是否值得我相爱……”
冷瑶光道:“在下呢?黄姑娘认为如何?”
红云上颊,娇羞无限,这位以凶煞驰名天下的血刀传人,竟然羞赧的垂下头去。她以纤纤玉手抚弄着她的衣角,现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儿女之态。
“哈哈……”
一阵震天狂笑,冷瑶光扑了上去,他一把搂过了黄瑜的娇躯,手口并用,施以无情的轻薄。
他确是无情的,对这位血刀门下,压根儿就没有半分爱意。但那风雨之后,山神庙内的情景,使他无法忘怀,他要报复,因而展开了一连串的疯狂行动。
男女之间,只能适可而止。如是冲破了某一藩篱,就会如同江河溃堤,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再加上黄瑜那丰满的胴体,处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魔力。
他像是一个陷身泥潭之人,不得不愈隐愈深,而达到无法皇制的境地。
他挟着黄瑜的娇躯,驰进一片密林,“嘶嘶”一阵裂帛之声,黄瑜成了一个身无寸缕的女神塑像。
大别山的春天,来得是那么骤急……
春去也,落英缤纷,山林之内,剩下的是斑斑落红……
当热情于平淡,冷瑶光发觉自己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他已聚九州之铁,铸成大错了,于是,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后悔了?”
黄瑜那温柔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搂着他,责问之中,并没有减退她那火辣辣的热力。
她说的不错,冷瑶光确是后悔了,他幼承庭训,饱读诗书,怎能对一个才只见过两次面的女郎,做出桑间濮上之行!
然而,那斑斑落红,证明她怀中的女郎并不是一个荡妇淫娃,堂堂大丈夫,岂能始乱终弃,做一个负心之人。因而,他咳了一声道:“不,我只是替你难过。”
“哦,但我却获得人生巅峰的欢乐。”
“咳,我不是指这个……”
“那你是指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处境?”
“嗯,天残派、牡丹堡,确是两个令人头痛的强敌,但咱们还不致应付不了。”
“何止天残派、牡丹堡,天下虽大,将难以找到咱们的客身之处……”
“不,瑶哥哥,你在桐柏山一年习艺,江湖现势,已经不同往昔了。”
“哦。怎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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