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双英传言江湖,说那什么天残剑集。已由你献作惜花帝君的寿礼,牡丹堡已作了你的代罪羔羊。”
冷瑶光哈哈一笑道:“当日一句相戏之言,估不到竟然达到移祸江东之计……”
黄瑜道:“你先不要高兴,惜花帝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告知天下各派,声言是你嫁祸之计,并发动全力寻找于你,我与蒙师兄找到逖谷,就是应惜花帝君之请。”
冷瑶光道:“那他一旦找到咱们,我还不是要成为众矢之的。”
黄瑜道:“你一定要承认么?石三绝恁着武功、土木之学,加上风流自命,号为三绝。实则牡丹堡中藏污纳垢,是一个十足的武林魔头,叫他背背黑锅,不是大快人心之事?”
冷瑶光道:“是福、是祸,待以后再说吧!不过,我还是替你感到不值!”
黄瑜道:“这也许就叫做缘分吧!那次在你们庄门之前,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情难自禁的感觉。咳,一个女孩子,当她决定将自己交给别人之时,她已经下定生死与共的决心了!”
冷瑶光想不到自己快意一逞,竟得到如此的结果,他感慨良久,轻轻抚摸沾着他身上的泥污的胴体道:“咱们这一身污秽应该找地方清洁一下了,否则,让别人说你是叫化婆岂不罪过。”
一顿接道:“适才我拦阻马车之时,你就认出我来了么?”
黄瑜微微一笑道:“由桐柏山神庙起,我就在你的身后追蹑着……”
冷瑶光愕然道:“蒙骜知道么?”
黄瑜道:“他被索媸美色所迷,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师妹。”
冷瑶光道:“你为什么要在我拦截马车之时现身呢?那辆马车有什么可疑之处不成?”
黄瑜道:“石三绝为了将你引出,以同样十余辆马车,分散在中原各地行驶,你现身拦车,正中了他的计算。好在那些护车者还认你不出,为免使你露出马脚,所以我才出来驱散他们。”
冷瑶光一叹道:“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多的变化,而且……唉……”
黄瑜道:“看你吞吞吐吐的,而且怎么啦?”
冷瑶光道:“打从我远赴塞外,以迄目前为止,所遭遇的每一事故,好像都是互有关联,丝丝入扣似的。天残派、牡丹堡,固然是两个可怕的敌人,那位瞧不见的阴谋者,才使我最为担忧。”
黄瑜错愕良久道:“原来你的处境,竟然这般险恶,不过武林各派,在未澄清天残剑集问题之前,尚不致向你下手,咱们目前的敌人,只有天残派、牡丹堡二处,恁咱们的身手,他们还奈何咱们不得。”
冷瑶光奋然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咱们先到信阳去好好的亭受一番。”
晌午时分,他们赶到了信阳,冷瑶光在双义客站要了一间上房,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几盘时菜,一壶老酒,将满腹愁肠,一身疲劳,一股脑甩到一边去了。
一双初通人道的男女,是不会放过每一刻机会的。虽然是大白天,他们仍然在火辣辣的轻怜密爱着,直到夜幕降临,他们还没有离房之意。
就在此时,一股熟悉的声浪,飘入冷瑶光的耳鼓。
“掌柜的,有房间么?”
“有,有,女客官是一个人?”
“是的。”
“好,请女客官随小的去瞧瞧。”
“好的。”
脚步之声跟着响起,无巧不成书,他们一直来到冷瑶光的邻房。
“还满意吗?女客官。”
“可以。”
“那么我去跟女客官沏茶来。”
“别忙,掌柜的,我请问你一件事。”
“别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姓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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