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_作者:脸?(106)

2017-08-18 脸?

  诸位可能会为我的行为不齿,但请设身处地的想象,一直渴求的对象在你面前露出脆弱的表qíng……

  你也硬了么?

  如果不是戏还要演下去,我简直要笑出声来了。

  梁子想了半天才哦了一声,说:那你回去看看他吧,不过我想留在这里。

  我说:不行,我不放心你。

  我真的挺想见见你弟弟,看我俩到底长的有多像。他苦笑道。

  梁子若无其事的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但他的手一直在哆嗦,好半天都没能点上火,我看穿了他的震动,体贴的拿过打火机点燃他的烟。

  一时间我俩谁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

  对不起,梁子。我说。

  本来一直很镇定的他突然失控,狠狠给了我一拳,接着他拿过车票几下撕成了碎片,扔在我的脸上,抓起外套,甩门奔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本以为现在又能做回原来的自己,能轻松一下,可我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在无形的压力之下苟延残喘,一点一点被人夺去生命,我踉跄了两步倒在chuáng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滋味同时登场互相撕扯,于是很快就把大脑变成了战场,血淋淋的一片死尸。

  我太兴奋了,呼哧呼哧直喘,最后不得不想着梁子手`yín了两次,这才暂时缓解了思维上的痉挛。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半夜,也不见梁子回来,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还挺大,我的亢奋终于被一盎司的自责所取代,我跑到外面,不断的拨打他的手机,梁子没有关机,可就是没人接。

  我安慰自己说大概这小子太憋屈了,估计这时候正在跟人xing`jiāo发泄qíng绪呢,可脚底下还是无法控制的四处乱窜,正当我一无所获的时候,手机响了,我连忙接起来,话筒那头挺嘈杂,里面有人声嘶力竭的问我是不是叫唐一明。

  我说是,可惜对方没听清。

  大概此人推门来到外面,音质顿时清晰不少。他说店里快打烊了,催我赶紧把朋友领回去。

  我狐疑说哪个朋友。

  对方很不耐烦,说哎呀装什么装啊,你不是梁子的男朋友嘛。

  我按照地址找过去,原来正是梁子第一次带我喝酒的地方,我八成是叫驴给踢中了大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地方。

  大门口隐约立着一个单薄的人影,正是那个给我们上酒的服务生,我看到他冻得够呛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还是要直奔主题,我问梁子在里面呢。

  他指了指地上的大字型的雪坑,沉痛道:刚才他还在这里打滚,这会儿刚进去。

  我顾不上说谢谢,赶紧推门进去,身后的人冲我吆喝赶紧把人领走,要不一会说不定又怎么胡闹了。

  里面果然乱成一团,不过不是因为梁子,所有人都在舞池里扭着难看的舞蹈。而梁子此时正被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搂着,看样子他已经喝的一塌糊涂,无论对方说什么已经听不进去。

  可笑的是那人刚想吻他,就被梁子吐了一身,那人正要骂娘,被我轻轻的推开,我笑眯眯的看着那人气急败坏的样子,道:对不住,人我得先领走了。

  那人审度了一下我与他的身型上的差异,讪讪的退让了。我夹着昏迷不醒的梁子往门外挪,想赶紧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服务生拦住我,问我要钱。

  什么钱。

  酒钱。他说。

  酒钱没要成,服务生还倒搭了二十来块的打车钱,我不住的向他表示感激,表示明天就来送钱,他自认倒霉似翻了个白眼,还是把我送到外面。

  他一边哆嗦一边说他明天就回家了,酒吧休息,要还钱等chūn节之后再来。

  我连连点头说好,心说原来这小子就是老板,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前怎么看丫都像个酒保。

  梁子的衣服不知甩到哪里去了,这小子醉得毫无意识,却跟筛糠似的在我怀里不停的抖。

  服务生,不,应该说老板,很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认真的说:对他好点。

  我言不由衷的回答,那是必须的。

  老板没理我这茬,只道梁子以前被一王八蛋摆了一道,搞的挺惨,本以为他看开了却突然指天发誓游戏人间绝不谈感qíng;本以为他麻木了吧,可现在又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谈起了恋爱,哦不对,我是说,唉,你明白的,呵呵,我这人嘴笨得很。

  这话听着甚是别扭,尤其是当我把自己对号入座成了现任的王八蛋,更是心虚,我搂紧了酒鬼梁,赶紧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