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俊生也笑笑。
“也不全是为他,圈内人都说冯先生信誉极佳,不会在小辈这里破例吧?”
“莫公子对他倒是颇为上心,不过要是冯某没记错的话,你和庄家小姐早已订婚,金童玉女令旁人歆羡不已,生活顺风顺水,何必步步为营,来cha手冯某私人之事?”
“小辈哪敢步步相bī,只是当初冯先生分明答应的事如今变了卦,心不惬意也是无可奈何。”
“哦?”冯裕庭又笑,“没有步步相bī?那派人暗中调查刘明达的事qíng与莫公子无关了?”
莫俊生看见了冯裕庭眼中隐隐尖锐的探刺。
“这个商圈不乏鲸吞蚕食,血腥残杀之事,着实秽浊不堪,小辈自是懂得几分道理。”
冯裕庭冷笑,凝视着莫俊生。
暗香浮动的包厢,私密的幕帘,朱红木桌,香溢满室的茅台酒,外面静静垂手直立的侍员,一切表面看上去都无一点异样。
“你喜欢他?我的小君?”
我的两字轻轻吐出,却铿锵有力。
“的确喜欢。”
冯裕庭立刻眯起眸子,有些危险xing地盯着莫俊生,许久后才缓和了表qíng,露出闲适的表qíng。
“没料到莫公子也有如此雅趣,好男色”
“我从来不喜欢男人,只是他的确有些不一般。”
“可惜,他跟着我好多年了,莫公子该不会觊觎冯某的东西吧?”
“如果觊觎,冯先生会要小辈项上之首吗?”莫俊生笑笑。
冯裕庭但笑不语,大掌却握着有着白瓷般温润之色的酒杯,在掌里转来转去,忽的落地,酒杯落在远处的厚毯上,掷地无声。
“我劝莫公子,这个脑筋还是不要动得好。”
“如果冯先生真的爱他,就不会bī他,感qíng是种làng漫的感觉,bī迫而来又有什么悠悠惬意?”
“我和小君感qíng一向和好。”冯裕庭么慢慢倾身,声音醇厚,吐出的话有酒的浓香,“例如每晚,不可少的定是共枕入眠。”
莫俊生闻言心突地一紧,自己也没想到冯裕庭会这样说,而自己会有这样针刺瞬间的痛。
“劝莫公子还是好好怜惜眼前佳人,簇着美人,金山,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又是警戒的言语。
莫俊生突地笑笑。
“既然话不投机,不必再谈。”
一顿饭后,两人心中明了,商圈里不是友就是敌。
“冯先生,花帝苑第三期拍卖就在眼前了,莫家在此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时候和莫俊生……”
“区区一个花帝苑,不要也罢。”
肖豫一愣,没料到冯裕庭会说出这样的话,话中居然透露出一种释然,豪迈的释然。
不要也罢?
千万huáng金都可以不要,那什么才是真正无价的?
肖豫从车镜里看自己的老板,不能否认,这些年,他真的变了很多,也许和年龄有关,心xing也会有大改变。
“但是,冯先生,高延之的事……”
“我自有主张。”冯裕庭几个字说得极有把握。
回到家,直接上二楼,却不见紫时,只能闻着狮虎的脚步声而去,紫时正静静地坐在后院的藤椅上。
“怎么也不怕冷?”冯裕庭的大掌立刻抚上紫时的肩膀。
“你看这个。”紫时无力地举臂,手上拿着的是那张白纸红字。
冯裕庭看了一眼,笑笑。
“哦,是这无聊的东西,怎么被你给见着了?”
“高延之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高延之?我压根就没把那老家伙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因为……那天突袭你的是他?”
“小君,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记得你从来不问我的事qíng,现在对我如此关心我倒有些不适应了。”冯裕庭拿起紫时的手摩挲在唇边。
“你真的杀了高延之?”
“你这样的关心我有些感动。”
答非所问。
紫时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冯裕庭俯身,看着紫时。
“毕竟相识一场,不伦你做过什么,总是希望你有个善终。”紫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