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听他形容的十分生动,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汪白妙。金哥,你还少说了一种,那就是她疼,你能感同身受!
陆一鸣在金丙相的沙发上滚够了,张妈叫他回家吃饭。临走的时候他苦着脸对金丙相说:“金哥,你赶紧把我姐姐收了吧,到时候她再欺负我你就能帮我说话了!”
金丙相脸笑开了花,“放心,我会努力的!不过,可不要指望你跟你姐闹矛盾的时候我跟你一队,我自然是跟丽娜一队的!”
陆一鸣气的瞪他一眼,瞅见金丙相给他使眼色,回头一看,陆丽娜正站在金丙相家门口,脸上神色已经缓和。陆丽娜从来不会生气很久,尤其是陆一鸣的事。她疼爱弟弟,总能找出无数的借口原谅他的过错,每次都会主动讲和。她没听见陆一鸣的话,只听到了金丙相说的,于是对着陆一鸣尴尬的笑了一下,鄙夷的同金丙相说:“谁稀罕你跟我站一队,我跟一鸣才是一队的!是吧,一鸣!回家吃饭,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肉和尚’!”
‘肉和尚’是一种油炸面试。用半肥半瘦的老腊肉,煮的五成熟后,捞起来沥干水,切成一片一片的,裹上面粉,油炸成两面金黄色。腊肉口感饱满,面皮酥脆,十分可口。陆一鸣的最爱一般张妈不轻易做,皆因陆丽娜嫌其太过油腻,对身体不好。一般做它的时候,就是陆丽娜刻意要讨好陆一鸣的时候。
金丙相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他大喊道:“我也要吃!”硬是挤到陆丽娜和陆一鸣中间,一手搂住一个,用脚一勾,把门带上,推着二人回陆丽娜的家。
陆丽娜甩开金丙相,“别动手动脚的,跟你有那么熟吗?”
“就有,早上你还主动扑我怀里呢,现在就不认账了?”金丙相笑嘻嘻的问。
陆一鸣突然想起来问:“金哥,你带钥匙了吗?我好想记得你进门的时候随手把钥匙扔到茶几上了!”
金丙相‘哎呀’一声,“真的没带呢!”他看了看笑的幸灾乐祸的陆丽娜,厚颜无耻的说:“丽娜,今天我只能住在你家,你可要收留我啊!”
☆、汪胜利
爸爸要回家,汪白妙兴奋的一大早就起了床,谁知何翠比她起的还早。早饭在灶上温着,人不在家,留了张字条说去菜场买菜。汪白妙倚在厨房的门口,环顾四周。虽然何翠母子在这个家也住了好几年了,但家具陈设还是妈妈在世的样子。何翠手下留情,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造,在这点上,汪白妙特别的感激她。至少在她心中,家的样子还像个家。
吃了早饭,等何翠买了菜回来,娘儿两个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切肉炖鸡,摘菜蒸米。汪白妙问何翠,“阿姨,爸爸说几点到家?”
何翠把手里的菜刀放下,想了想说:“没有说呢!就说今天回。看我,都没想着问他一下!”
汪白妙有些泄气的说:“他要是中午不回来,我们做这么多菜干嘛呀!”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门‘乓乓乓’响了几声。两个人对视一眼,汪白妙喜笑颜开的说:“爸爸回来了!”这么斯文的敲门,一定不会是何根宏。她顾不得一手的油,在围裙上擦了擦,跑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跟她一般高的半大孩子,是个金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门一开,两个人俱是一愣。门外的小孩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着笑,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你是汪白妙吧?我叫汪胜利,是你爸爸汪云叫我来这里过年的!”
汪白妙奇怪的问:“我爸爸叫你来的?那我爸爸呢?”
何翠在厨房听到动静不对,走出来看。汪胜利对着她忙问好:“阿姨你好,我是汪胜利,是汪白妙爸爸汪云叫我来过中国年的!”
“我爸爸呢?”汪白妙又问。
“哦,汪叔叔不能回来过年,我从福州下船坐飞机来的,他们的船今天停靠福州港,明天要启程去巴西!”
“去巴西?”汪白妙惊的声音拔高了五度,“他不回来过年了?”
汪胜利说:“新接的活,要向巴西运批货!报酬丰厚没人干,汪叔叔就去了!”
汪白妙伤心的把身上的围裙一解,啪的扔在地上,扭身回房,眼泪哗哗流下来。何翠也很失望,但她对眼前的这个外国小孩更感兴趣。“汪胜利,你也姓汪啊!你跟白秒爸爸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来过中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