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玢系好扣子,李即非眼神虽然不太好,但这回目测得倒是挺准。估计这家伙念初中时个子就挺高了,不然骆玢绝对穿不下。
“哎,你干嘛!”骆玢伸手挡着镜头,“我靠,别拍啊。”
李即非放下手机,仔细端详了一下,点头:“好看。”
“行了行了。”骆玢无语,一个破中学校服有什么好看的,“满意了吧。”
“满意。”李即非搂着骆玢,把他压在床上,“接下来你也要让我满意。”
中学校服,还是夏季中学校服,还是李即非的中学校服,骆玢除了觉得冷,还觉得怪。他甚至搞不懂这套衣服的有什么意义,尤其是李即非一时激动还直接把本来就很脆弱的裤子给扯破了。
“质量好差……”骆玢如实评价。
“十几年的衣服了,你以为是兵马俑吗?”李即非倒是一点也不心疼。
“你除了兵马俑还知道什么?”
“金缕玉衣。”李即非不说话了,他扯开已经破了的裤子,手掌抚上了骆玢的腿。
……
不知道是有衣服的加成,还是即将过三十一岁生日让李即非产生了紧迫感,反正骆玢觉得,今晚过得真漫长……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一开始是忍着怕被听到不出声,现在完全连出声的力气也不留了。
“你……这个……”骆玢仰面躺着,小破校服早不知扔到哪里去,骆玢用最后一丝力气扯过被子,“神……经……病……”
神经病同学显然把骆玢的责备当成了褒奖:“这么快就不行了?你忘记我生日的债还没还呢。”
“那刚才是什么?”骆玢简直不敢相信。
“是你前一两个月没有陪我的债。”李即非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显然预谋已久,“要偿还清楚,早着呢。”
苍天呐。
骆玢把头闷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李即非觉得大概是玩过火了,于是又开始安慰骆玢:“好了好了逗你呢,别生气了啊。”
“没气。”骆玢从被子里抬起脸,“我哪里那么容易生气啊,你太小瞧我了吧。”
“没生气就好。”李即非在他旁边躺下,“这一年一年的,过得真快。”
“是啊,您都三十一了。”
“还有两个多小时。”李即非纠正,“不要随意夸大他人年龄。”
“我就是欣赏你这样严谨的态度。”
“我说啊。”李即非眨了眨眼睛,“你最近忙吗?”
“还行啊,过年不带班了,休息一下。”骆玢歪了歪头,“怎么了?”
“虽然这样不太好吧……”李即非笑了一下,“要不趁着这几天,你把论文都搞定了吧,以后我也不催着你学习了。专心忙工作的事也好。”
骆玢笑了一声:“不要以为打着让我工作的旗号就能掩盖你在假期让我学习的事实。”
“听不听话?”
“听。”
这话其实是有点伤感的。李即非毕竟是老师,如果他们不是正谈着恋爱,那么刚才那句话,其实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牵绊,从实质关联上开始终结。
骆玢虽然不爱学习,但很喜欢李即非催着他交作业。这说明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某种关联,是外界无法打破的,哪怕两个人吵得天翻地覆,还有一份实际的牵绊,告诉骆玢,不能走。而李即非让他尽快完成学业的内容,或许意味着,长期以来,骆玢习惯的模式,正在慢慢结束。
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再是你的学生……骆玢当然很期待一种新的相处模式出现,可新的模式又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三十岁到三十一岁,和二十四到二十五岁,其实是不一样的。
骆玢伸手摸了摸李即非的额头:“那我能申请,从后天开始学习吗?”
李即非笑了:“当然可以。”
“我能点个歌吗?”骆玢想了想,“突然就很想听歌。”
“行啊,太难的不会。”李即非钻进被子,“好冷啊,你不要把被子全部卷走好吗?”
“噢。”骆玢让了点被子出来,“刚才那首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