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雪仗?
-嗯。
姜乃的消息很快就弹了出来。
-他非要庆祝我新歌播放量破五万,从外婆家偷溜出来找我,现在正被他老妈电话炮轰。
-我也在被我家亲戚炮轰。
陈君颢对着水槽边堆成小山的备菜拍了张照发过去。
-今晚打边炉,全家十几二十口人的食粮都在我手上。
-辛苦了炊事兵。
-你也辛苦了狙击手。
陈君颢正乐着,胳膊突然被人捅了捅。
“你妈在叫你。”陈君怡说。
陈君颢回过神,听见老妈在外头喊:“陈君颢!帮手拿啲瓜子出嚟!”
“哦——!等阵!就嚟!”他忙应了声,转头对陈君怡说,“帮我拿包新的,在冰箱旁边的架子里。”
陈君颢拿了个大瓷盘,抓起洗好的橙子苹果就开始切。
“喏。”陈君怡把瓜子递给他。
“多谢。”陈君颢伸手接过,顺便把切好的水果码进盘里,“对了,我那调研报告怎么样了?”
“你着什么急,”陈君怡瞥他一眼,“才年初二。”
“倒也不是急……”陈君颢摸摸鼻子,“就觉得……你不专业的嘛,会不会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陈君怡斩钉截铁,“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天好冷,外边好吵,老娘什么时候能回家洗洗睡。”
“你说了三个想法,”陈君颢看了眼手机,“嗯……保守估计,至少还有八小时。”
陈君怡“啧”了一声,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端着摆好的果盘和沏好的茶,闷头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一审死亡……不是小乃擦手干嘛要ban我!!他就是擦下手!二审和重审也寄了……三审四审……诶哟喂——你到底想干嘛(大哭)五六审……还是七审了?记不清了……嗯,九杀了,为什么说骚话都不给(强颜欢笑)到底想干嘛啊啊啊啊真要逼傻颢去诗朗诵当古风小生吗?!他就是偶尔犯个贱说点骚话怎么了嘛!!!!乐,又给我干回小乃擦手那了(微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哇!超绝左右脑博弈,同一个人把我放出来,改了个错别字又把我锁回去了哈哈
又锁去了摇床声那里,我请问呢?问采样的事都要锁?干脆全世界音乐人别用这个采样了好不好???
只想世界毁灭。
全删了,full set卖红薯吧,我们是纯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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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要外出,休一天,下一章后晚更(磕头)
我真的删不动了,放过我吧审核大人(哐哐磕头)
因为英语只有小学水平被诡秘嘲笑这件事……
大半夜的体温计从床上摔了下来,碎在了塑料保护壳里,还傻不愣登拎起来看外壳有没有碎,突然“啪嗒”一声,一滴水银滴在了我电竞椅的扶手上,世界瞬间爆炸,彻夜的战争打响了……
嗯,清是清完了,卧室通风一整天,但是好像椅子的缝线里还有点残留,抹硫磺皂洗有用吗,感觉这椅子不能要了但是又不舍得扔(晕倒)
翻译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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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公:诶!四哥四姐!新年好啊!阿颢,又靓仔啦?
怡:妍表姨!你儿子又在这搞破坏啦!
阿婆:诶呀东仔,这么听妈妈的话呀?今年五岁了?
妍表姨:六岁啦!六月份要上小学咯!
表姨:诶呀……现在的小学好难报的……
妍表姨:多谢,刚才没撞到你吧?
怡:没有,东仔来,喝茶。
颢:喂。
怡:干嘛?
颢:你干嘛?手被烫到都没反应的?
颢:累就在这休息会儿,外边又没人催你倒茶。
老妈:诶!七姨!来啦?星仔,好久不见喔!
老妈:陈君颢!帮忙拿点瓜子出来!
颢:哦——!等会儿!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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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关于歌词~
“Something changed,my gaze can't stray……”
“You're the rhythm in my veins……”
有些东西已经改变,我的视线再难游离……
你是融进我血液里的节奏……
感谢我的好诡诡,嗯,我英语至少还是有初中水平的(一脸正直)(被拍走)
第100章
过年的餐桌,鸡鸭鱼肉虾贝丸子,鲍鱼猪蹄青菜粿条……翻来覆去还是那几样。
连着几天打边炉,陈君颢只觉得喉咙躁得慌,感觉离上火的日子不远了。
饭后瘫在老爷椅上,他摸了摸自己吃涨的肚子。
腹肌的轮廓还是在的,嗯……没有赘肉,胸肌腰肌都是紧实的。
他浅浅松了口气,接过一个小表妹屁颠屁颠给他敬来的茶,喝了一口。
要是姜乃回来看见他胖成球,自己的魅力荡然无存,那完全就是家庭危机警钟敲响……
“阿颢,妍姐,玩唔玩锄大弟?”何星拿了副扑克,挤到人满为患的沙发上坐下。
“得啊。”妍表姨把他儿子抱给她老公,自己搓了把手,“好耐冇同你哋打过pair啦。”
陈君颢看了何星一眼,冲他笑笑,点下了头。
何星是他七姨婆的儿子,论辈分算是七表舅。
年纪也就比他大个六七岁,不过三十的年纪,身材已经有点发福的趋势了。
年初五在七姨婆家拜年,何星穿得就更随意了些,普通的Polo衫配条居家长裤。鼻梁上常年架着副黑框眼镜,倒是挺符合他IT男的气质。
牌局开始,妍表姨手法熟练地发牌。
“听话星仔你下个月就要结婚喇?”她一边理牌,一边问,“恭喜喔!新娘子系边度人哇?”
“外地嚟嘅,”何星低头整理着手里的牌,淡淡开口,“佢唔系好识讲粤语,就冇带佢返黎屋企食饭。”
“到时开围记得嗌埋我啵,”妍表姨笑着,出了牌,“一手弟花。”
“犀利。”何星冲她竖了个大拇哥,又随口道,“阿颢宜家仲喺屋企收租啊?”
“嗯。”陈君颢应了声,“过。”
“烟弟花。”何星把牌一扔,“收租都好嘅,够自由,唔使受老板气。”
“葫芦五!回首!”妍表姨丢出牌,见陈君颢摆摆手,笑得更得意了,“我要赢咯?一张七仔。”
“妍姐仲系咁劲。”何星扔了张红心二。
“诶呀,星仔真系啊……”妍表姨嗔怪笑着,把牌摊开,是张黑桃二和梅花十,果然赢下了这一把。
又一轮牌局结束,输的人负责洗牌。
陈君颢熟练地拢过牌,手指翻飞地切着,“刷刷”的洗牌声混进噼里啪啦的麻将声里。
他其实挺烦这种饭后固定项目,每年都一样的无趣。
老一辈仿佛有使不完的牛劲,拜年就像赶场,今天吃你家,明天吃他家,吃完了再一块支起桌子,今晚谁也别想走,势必要把憋了一整年的家长里短全砸进这麻将桌里。
长辈闹得欢,当晚辈的也不好扫兴离场,就只能硬着头皮耗着,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锄大弟、斗地主,顺便被过年三连轰击一下:找工作了吗?谈恋爱了吗?结婚要趁早哇!
再混着满屋子小屁孩不知疲倦的尖叫跑跳,简直是对耳膜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要不是顶着“过年”这块免死金牌,就这阵仗,邻居早就该报警投诉扰民九九八十一回了。
陈君颢心思明显不在牌上,又输了一局。
“阿颢又输啦!”妍表姨笑着打趣,“做咩啊?心入边谂住人啊?咁冇心思嘅?”
陈君颢只笑笑,没有否认。